“李煜的词，可以吗？”
黎明选好一瓶蓝色和淡金色漆水后，思索片刻后，方才对苏糯白说道。
“后主李煜的词？”
“嗯，《望江南·闲梦远》。”
两人一问一答，苏糯白提起毛笔，就开始题起字来。
不知为何，平时对手作完全提不起兴趣的黎明，看着正在题字的苏糯白，心底竟莫名地升起兴致来。
还有一柄扇面，要不……自己也为苏学姐做一把漆扇。
打定主意后，黎明便在苏糯白身旁的位置坐下，静静地看着她在扇面上题字。
字数不多，也就一首词而已，但在店内柔和的灯光下，女生却写的格外认真。
同样，几笔下去浓稠的墨汁便在洁白的扇面上留下飘逸灵动的字迹。
不知不觉间，黎明的目光不自觉地上移，最终呆滞地停留在那张写满认真的漂亮脸蛋上。
学姐不仅长得好看，字也很不错呢。
很快，《望江南·闲梦远》这首词就被苏糯白题好，她刚一抬头就发现黎明早已神游物外，正盯着自己在发呆。
“学弟？你怎么了？”
听到声音，黎明连忙将视线流转到题好词的扇面上。
“……没什么，刚刚只是在想要不要去护城河还有旧城以西那边看看。”
“女房客的书友？”苏糯白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扇子走到水钵前。
“学姐，你也是？”黎明有些惊讶看着苏糯白。
“算是吧，不过我看得不算多。”
苏糯白拿着黎明亲手挑选的漆料在水中点了几下，待到颜色散开，她才将扇面浸没在水中，然后控制扇柄缓缓转动着。
“学姐，为什么要在水里转动扇子啊？”
“黎明学弟，一看你刚刚就没有好好听师傅讲。”
黎明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深邃的眸子仔细盯着苏糯白手上的动作，不敢有半点儿疏忽。
待到颜色着扇差不多后，苏糯白将扇面从水中抽出，擦干表面水渍后，交到了黎明手里。
“为了让扇面能更好的着色。”
“以漆为笔，以水为画。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说着，苏糯白还不忘给黎明额头一个弹指。
黎明故作吃痛地捂着额头，“嘶”了一声。
“这是对你不好好听讲的惩罚。”
“保存好哈，不许嫌弃它，不然……”
苏糯白捏着小拳头，嘟囔着脸颊，语气故作不善地威胁着。
想必在她这副杀伤力十足的模样威胁下，黎明学弟应该会很听话的将扇子保存好。
不过……
苏糯白不知道的是，她这副模样对某位男大来说的确是“杀伤力”十足。
黎明不知为什么，明明能感觉到苏学姐是在“威胁”自己，但心脏却不自觉地加速跳动起来。
这威胁……
也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