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陈卓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片刻后，他才不得不强调：“我已经结婚了。”
即便马上要离婚了，即便他刚刚压根就没有把持住，他也不想再耽误宁秋雅了。
四年前的一个月，让她直到现在都放不下。
如果自己只剩下半年的时间，还跟她在一起，那半年后，当他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只会更痛苦。
宁秋雅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衬衣衣领：“如果我说，我不在意呢？”
陈卓垂眸，握住了她的手：“你不在意，我的妻子在意，我不想做让她伤心的事情。”
“说得这么好听，那刚才的算什么？你就不怕刚才的事被她知道？”
“刚才我……确实不对，以后我会克制。”
宁秋雅眉头微微一蹙：“陈卓，那个赵雅璐就有那么好？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我不懂，你告诉我，她比我好在哪，只要你说得出来，我绝对不会再来找你。”
一句话，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赵雅璐哪里比宁秋雅好？
这个问题，比问家常菜哪里比满汉全席好吃都难以回答。
当初他会喜欢赵雅璐，是爱上了她身上那股朝气蓬勃，那股积极努力拼搏的生命力。
她就像一头闯进森林的小鹿，无知无畏，勇往直前。
让他很想照顾她，很想支持她，看看她到底能闯到什么地步。
想到此处，他不由摇了摇头。
伊人已逝，物是人非啊。
“怎么，说不出来吗？”
陈卓苦笑：“实话实说的话，确实说不出来。”
“那你就别苦恼了，直接跟我在一起，你不想离婚，我们就保持这样的关系，你想离婚，我也不介意……做陈太太。”
陈卓讶异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宁秋雅。
她可是苏市的顶级千金，何必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
在一般人的眼里，赵雅璐没有什么太大的优点，但他又何尝不是？
沉寂两年，毫无建树。
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他？
陈卓深深注视着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当初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把你当成女朋友过，当时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应该清楚，所以，现在我结婚了，就更不可能了。”
“秋雅，我们都放手向前看吧。”
宁秋雅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她没想到，她都表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被拒绝。
难道她宁秋雅就这么不值钱？
她缓缓松开抓着他衣领的手，向后退了一步：“你就那么爱赵雅璐？”
陈卓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为了让她死心，便点头道：“是，我爱她，非常爱她。”
“但是，如果你们的感情那么好，她为什么和别人一起来参加宴会？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和她关系不菲，举止暧昧，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没想到就连宁秋雅都看出了这一点，陈卓顿时感到有些难堪。
又沉默片刻后才道：“就算是这样，我也爱她，否则两年前就不会不惜和父母断绝关系也要跟她结婚，秋雅，放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