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不想看到她的厌恶
“真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工作人员匆匆出现，见薛瑾辰站在门口不动还露出恭敬笑容：“薛先生，画已经给您拿过来。”
并不觉得戚云昕等的会是自己，薛瑾辰进去后，在她和工作人员附近站定。
“正好今天院长有空，也在艺术院。”
“原来是这样。”
并不意外，薛瑾辰只会高兴，还能有再见到她的机会。
周围的三人，刚开始是工作人员在说话，戚云昕交代了他些事情，又和薛瑾辰说话，他却像是傻掉一样，问到才会想起来应声。
外面，暗中观察的程玥瞧着两人的模样，颇为恨铁不成钢，发消息叫走工作人员。
很快，这里只剩下薛瑾辰和戚云昕，令他身子更为僵硬。
无人知道他有多紧张。
从戚云昕出事那天，薛瑾辰无时不在妄想能够再见到她，真正相见独处，却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趁着动作时佯装无意看过去。
彼时戚云昕正好低着头，似是思考着什么，没有说话也没发现他的动作。
在她抬头前，薛瑾辰收回目光，不断回忆着那一眼，近乎渴望。
她和当年相比并无太多变化，更漂亮也更吸引人，他却与她相反，只能躲在角落偷看她。
处在自己思绪中的薛瑾辰，未曾发现对面女人一闪而过的失望：“哥哥。”
险些以为是自己偷看被发现，薛瑾辰故作平静：“云昕。”
“哥哥怎么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
看过来时，戚云昕白兮面容上带着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很吓人呢。”
“不，你不吓人。”
“哥哥先坐吧。”
在她面前，薛瑾辰解释的声音都有些僵硬：“我们许久未见，你怕是已经对我生疏。”
轻轻的叹息声响起，他一时不确定是她在叹气，还是他听错。
工作人员敲门来送咖啡，打破了两人间僵硬的气氛。
薛瑾辰心不在焉和对方道谢，等人离开后看向对面，戚云昕搅动着咖啡。
“我这里的卡布奇诺味道不错，哥哥可以尝尝。”
扫过她的手和那杯咖啡，薛瑾辰不由自主想起多年前的事。
那时戚云昕最喜欢喝的便是卡布奇诺，偶尔能够喝到，都会露出满足的目光。
“哥哥，卡布奇诺真好喝。”
原来，她的口味依旧没变，变的只有他。
喝了几口，戚云昕清冷的语气柔和些：“哥哥，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那么多年没见，我还不知道哥哥发生过什么。”
很普通的问题，薛瑾辰听到后下意识攥紧咖啡杯，抬起的头重新低下去。
那一刻，涌现的是深深的苦涩和愧疚。
他该怎么说起他做的那些事？又哪来的脸说给她听？他不想看到那张思念多年的脸，出现对他的厌恶。
“哥哥？”
薛瑾辰本能起身：“我还有其他事，先告辞了。”
身后，戚云昕看着带画离开的男人，沉默很久。
艺术院附近。
某辆豪车停下，车门打开后从上面走下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紧跟在另一人身边，姿态亲热讨好。
她和没看到对方的不耐似的：“睿婷，秦萧然看你不高兴，特意想请你来看画。”
林睿婷嫌弃打量眼前的艺术院，上次的事她还没原谅秦萧然呢。
她甩开朋友的手，借口都没找就想离开，朋友不满也没表现出来。
“睿婷，你们是男女朋友，你这样他肯定会难受。”
有一搭没一搭和朋友说着，林睿婷准备转身时，余光瞥见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