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昨晚说那番话纯粹为了恶心他,而且也赌定了听到那番话之后,裴慕衍便再没兴趣把她怎么样。
但现在,密闭的空间里,又是孤男寡女的……
她强自镇定地站在那里,紧绷着神经由着裴慕衍温热的指腹在她脸颊上游走。
她不敢动,害怕稍一反抗就会激起他的“兽|欲”。
不过她也暗暗拿定主意,如果他真的对她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安予在心里发着狠,可不知怎的,渐渐就被他所带来的那种难以名状的触感搞的心里痒痒的。
温热的气息往脸上一扑,他垂首靠了过来,双唇准确无误地含住了她的耳珠。
舌|尖在她耳垂上撩|拨时所激起一阵阵酥麻的触电感,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不堪一击的神经,脑子里开始浮现两人六年前在床上厮磨的画面。
妖孽!
妖孽!
这男人就是个妖孽!
这样厚颜无耻地撩拨她,让她这个曾经被他滋润了很久、现在却已经六年多没再接触过x生活的成年女人怎么顶得住?
那妖孽还在作妖,温热的气息一直往她脸颊上扑,最后,他的牙齿以恰到好处的力度咬在她的耳珠上……
安予激灵一下,喉咙里不受控地发出了一声低吟。
耳边随即传来一声裹挟着湿热气息的低笑,“你哼哼什么?”
安予一下子清醒过来,伸手去推他。
裴慕衍也像是没有继续的意思,站直了身子将双臂往胸前一交叉,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她脸上那还来不及褪去的潮红,“安经理,想什么呢?”
居然被他给耍了!
安予的脸涨成猪肝色,“我在想老天爷什么时候收了你!”
“我怎么感觉是安经理想收了我呢?”
他说着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安予侧了侧头没能摆脱,“裴慕衍,你到底想干嘛?”
“收拾你。”
“……”
裴慕衍对着她的脸端详了几秒钟之后,拿手指在她眉梢上轻拂了一下,又将落在脸颊旁边的一小缕碎发帮她给塞到了耳后,紧接着将视线往下移,落在她的胸针上,蹙眉。
胸针稍微有些歪了。
安予这才意识到,他变态的强迫症又发作了。
安予皱着眉头看着他将胸针取下来,拿着它在她左胸口比划着找合适的位置,同时用极有涵养的语气说着没脸没皮的话:
“安经理要是实在馋我的身子,我可以勉为其难得牺牲一下。”
安予翻了个白眼儿,“你省省吧,男人肾虚老得快。”
裴慕衍终于看好一个位置帮她往上戴,手指间的动作隔着制服布料在她胸前落下微妙的触感,“肾虚?说的是你那个龌龊短命的前夫吧?”
安予正在想着怎么怼他,他伸手从旁边拿了抽纸,蹲身,竟开始慢条斯里地给她擦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在高跟鞋上的水珠。
帮她擦好好之后他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再次打量她,那满意的眼神,就好像在欣赏一个被他亲手打造出来的杰作。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他说,“去吧。”
他满意了,可安予却膈应了。
“稍等,我去一下卫生间。”
她说着快步进了卫生间,用很快的速度打开头发又重新梳了一次,蹲下身子重新擦鞋,到了最后,拿下胸针,又带回到原来的位置。
对下镜子照了照,觉得没有他留下的痕迹了,才走出卫生间,在裴慕衍的注视下踩着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了。
裴慕衍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蹙了蹙眉——
都26岁了还在叛逆期,这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