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蝉声已迫不及待的一波又一波地撞击着玻璃,声浪裹挟着夏日独有的躁动在屋内肆意弥漫。
随着吱呀一声轻响,陈翔醒了,梦也醒了。
顾双儿提着饭盒进了屋,脸上带着些许宿醉后蕴红
“陈翔哥哥,起来吃饭了。”
陈翔下意识的扫了眼屋子,只有他和顾双儿两人。
顾双儿放下饭盒就走到了床边,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
“喝酒了?”
闻言,顾双儿不好意思的一笑,“尝了一点点。”
陈翔点点头,一语双关问道:“娄小娥呢?”
“小娥啊。”顾双儿撇撇嘴,“说好一起睡得,结果一早醒来就不见人了,不说她了,陈翔哥哥,街上好多公安啊,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了。”
“哦?说说。”
陈翔一边在顾双儿的帮助下穿衣服一边听她讲路上见闻。
想想也正常,死了那么大个人物,肯定会闹出点动静的,又是被狙死的,说不定还会怀疑到敌特身上。
等吃过了饭,陈翔和顾双儿一起离开小院,在送她去单位的路上,确实看到了不少公安,便衣也很多。
好在大人物的事波及不到小人物的世界。
普通人顶多好奇的打听一下,凑个热闹,之后便该干嘛干嘛。
……
易中海为了不耽误工作,专门起了个大早去了许父家。
正好许大茂也在。
见着易中海,许父立马热情的把他让进屋,“老易啊,找你可真不容易啊,我都去你们院几趟了。”
“行了老许,我都听我那口子说了,你找我是为了柱子的事吧?”
易中海懒得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许父当即点头,“老易,这件事说起来不怨大茂,但酒确实是大茂拿的,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是谁都没想到的,傻柱那小子浑,我就怕他回过头再把责任怪到大茂身上,找你呢,也是想让你居中说和下。”
许父尽可能的降低许大茂的责任,可这话糊弄别人还可以,易中海可不吃他那一套。
“老许,这话以后就别说了,大茂和柱子向来不对付,大茂带酒去医院安的什么心明白人都知道,柱子已经成绝户了,这是什么仇?你心里应该清楚。
昨儿柱子就要来你家找大茂,最后还是我给拦住的,好在柱子听我的,只要大茂给出点赔偿,他就不追究了。”
一听这话,许父明显松了口气。
他就怕傻柱犯浑,给许小茂来一下子,把他许家的根给断了。
他的本意其实也是用钱解决,不过不是给傻柱,而是给易中海。
不等他开口,易中海直接伸出了三根手指,“柱子也不多要,就按他十年的工资作为赔偿标准,一共是三千三百块,少一分,这事就没的谈。”
“三千三百块?”
许父就惊了,“老易,不带这么讹人的,别说我家没有这么多钱,就是有,也不可能给他,我刚说了,这件事的责任不在我家大茂。”
“老许,我这也是为你着想,大茂是你家独苗,柱子的性子你刚也说了,他现在是绝户,要不是我压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来呢,你好好掂量下,到底是钱重要还是你的子孙后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