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婧恬听话的样子，程露露心里更加高兴，递给对方一个瞧着暗红色的长方形盒子。
“晚上换上这条裙子吧，虽然是助理身份，但也代表公司的形象，别整天打扮得太寒酸。”
接过包装精美的盒子，沈婧恬打开一看，那里面竟是一件极度暴露的裙装，根本遮不住什么重要的部位。
程露露看着沈婧恬那愣住的样子，假装关心地说：“沈助理，别觉得这条裙子太夸张，这本来就是它的风格。”
话里藏着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沈婧恬不接受这份所谓的“善意”，就显得她在挑剔，没有专业态度。
“多谢程总监。”沈婧恬依旧表情淡定，她早就猜到程露露会出幺蛾子，这种小把戏对她来说根本不算啥。
不过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程露露真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捏？
刚离开宴会的现场，沈婧恬的手机就响了，是李总的来电。
“沈助理啊，直接来夜色会所，今晚咱们换地方聚会。”
就算只是电话里的声音，沈婧恬也能感受到对方油腻的气息。
她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勉强回答。
“好的，李总。”
现在这个情况让沈婧恬有些头疼，尤其是怕在那里遇到周楚宴。
早前接到周楚宴的电话时，他就提到了要她在夜色见面。
这让沈婧恬更是感到困扰，但现在也无计可施，只好见机行事。
为了省钱，她在打车的软件上用优惠券下了一单。
结果系统显示司机开的是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
沈婧恬揉眼睛再看一次，确定没看错。
正当她还想着再确认一下的时候，银色的豪车已经停到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来，露出了苏怀逸温柔的笑容。
“沈小姐？”
“苏医生？”
两人几乎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都对这次偶遇感到惊讶。
“沈小姐，请上车再说吧。”苏怀逸温和地打开副驾门说道，“后面放了一些东西。”
沈婧恬上了车，好奇地回头看看后座却什么也没见到，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察觉到她的不解，苏怀逸连忙解释道：“对不起，记错了，并没有任何东西在后边。”
听他这么说，沈婧恬也不好追问更多，默默地扣上了安全带。
两人一路上没再多说些什么，等到夜色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苏怀逸也有事要过来这里处理，只不过恰好顺路才接单载她一程。
考虑到夜色这个地方鱼龙混杂，如果不是周楚宴特指要在那儿相聚，平时苏怀逸是不会随便去这样的场合的，更不会让像沈婧恬这样年轻的女士独自前往。
“如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话，尽管联系我。”苏怀逸语气含蓄但真心希望可以照顾她。
“谢谢你了，苏医生。”
随后，两人都在一楼分开了方向。
即便李总自以为是个人物，在夜色也只是享受到普通客人的待遇。
因此当沈婧恬找不到方向询问服务员时，得到的不是热情而是冷漠。
这里就是这样现实，人人都趋炎附势，看人下菜成了规矩。
经历一番周折，沈婧恬终于找到了等待中的李总。
“又迟到了，沈助理！”
李总用牙齿被烟草染黄的笑容迎接着沈婧恬，上下打量着她说，语气不善，“你敢违抗我吗？程露露给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穿？”
“真是太冷了，我怕会感冒。”
沈婧恬镇定自若，男人大抵都这样，你越是害怕他们就越得意，相反，若是你淡定一些，反而让他们不好轻易造次。
李总一看计谋落空，立刻换了策略恐吓沈婧恬，“既然沈助理并不是真心来道歉的，那么我看这个续约的合同就不用签了吧。”
“李总，我都站在这里了，还不够真诚吗？”
沈婧恬强装笑容，“不然我先喝三杯橙汁吧？”
一听要沈婧恬喝酒——不对，现在改成橙汁了？
李总心里顿时一阵不适，昨晚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他真的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事情。
“年轻气盛是可以理解的，但关键要看能不能承受结果。”李总的话语中有明显的警告之意，摆明是在告诉沈婧恬这是唯一的机会。
“您说得没错。”沈婧恬坐下后，眼前放着杯橙汁，内壁上还有些没溶解的粉末。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一下桌边的餐具，让它掉了下去。
李总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到她的脚踝上，不由自主地吞了下口水，急忙弯腰说道，“沈助理，让我来捡吧。”
原本还想顺手去碰沈婧恬的脚踝，但没料到她突然伸出一条腿踢向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