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舌尖，努力争得一丝清醒。
因双眼水肿得厉害，点完后，便闭上眼睛，倒下床去。
辗转侧身，指尖接触到了柔软的一团。
“什么玩意？”
元随猛地跳起，瞬间清醒，把木台上的火灯点起，借着明光才看清。
不由目瞪口呆，“小咏？”
“哥，”咏儿被吵醒了，揉揉睡眼，“怎么了？”
“你……”元随一时语塞，“你怎么在这里？”
咏儿两眼发懵，“啊？”
“不是小咏……”元随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在我的床上？”
咏儿笑了笑，“和哥你一块睡觉啊……”
“你还笑？”元随没看懂，“不回自己房间睡觉干嘛？”
“我……”咏儿低下头，“我怕黑，不敢一个人睡觉……”
“嗯？？？”
元随一脸震惊，“那你之前……”
咏儿嘻嘻一笑，“也是和你一起睡的啊……”
元随愣住，“我……”
怔了一会儿，缓过神来，“都是？”
“嗯，”咏儿刚要点头，又改为摇头，“除了那几天你不在，我是和书生哥哥睡之外，一直都是和你一起睡觉的。”
“我……”元随用手点着眉心，“等一下，让我缓缓。”
“哥，”咏儿推了推，“你没事吧？”
元随有点无语，“你说呢？”
“不是……”他欲言又止，“你怎么能和我一起睡呢？”
咏儿注视着他，双眼书满疑惑，“怎么了？”
“你……”
元随刚想感叹一声，但见到她那双空灵的瞳眸后，又给憋了回去。
“这就很离谱，”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我都没发觉呢？”
“你睡得太死了，”咏儿带点鄙夷地看他，“怎么叫都不醒……”
元随：……
“小咏，你不知道这样……”他刚想说出话，又止住了，“唉，算了……”
一时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小咏，”元随软着声音，“你还是回你房间睡吧。”
“可是我……”咏儿低着头，“我不敢一个人睡觉……”
元随眼带疑惑，又像是在确认她刚才所说，“怕黑？”
咏儿微微点头。
“都多大了，”元随有点难以置信，“怎么还不敢一个人睡觉呢？”
咏儿低下声音，似乎很是委屈，“我就是害怕……”
“那在以前，”元随看着她，“也是和师父一起睡的吗？”
咏儿点点头，“嗯。”
元随有点无语，刚想说什么，又转为叹气，“算了，随你了……”
咏儿抬起头，俏皮一笑，灿若倾花。
火光闪烁，映在她小小的面庞上，更显灵动。
眉目玲珑，心都要化了。
“都多大人了，”元随百般无奈，“真不害臊……”
“哥，”咏儿不满地撅起嘴，“你刚才说什么？”
“呃我是说，”元随停了一下想说辞，“你看起来真好笑……”
“啊？”
咏儿歪着头，一脸疑惑。
“不是，就那什么……”元随笑了笑，“诶对吧？”
咏儿眨了下眼，不懂他在讲什么。
“困死，”元随打了个哈欠，“睡了睡了……”
熄灭火灯，辗转侧身，实在困得要命，也没再想什么，眼睛一合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