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带着边境大胜的喜悦,以及与宫凛感情升温的甜蜜,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京城。
金色的阳光洒在她的龙袍上,映衬着她那张精致而略带疲惫的脸庞。
然而,这胜利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就被堆积如山的政务冲淡。
一踏入皇宫,喻浅便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
宫女太监们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却又时不时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她,仿佛她身上带着什么令人不安的气息。
喻浅知道,这是因为她的“私情”——与侍卫宫凛的感情,已经成为了宫中议论的焦点。
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喻浅的脸上时而浮现出幸福的笑容,想起宫凛在边境战场上英勇的身姿,想起他那双总是充满关怀的眼睛。
但很快,这笑容又被忧虑取代。
她深知自己肩负着整个国家的重任,不能只沉溺于儿女情长。
回到御书房,周尚书早已等候多时,呈上了一叠厚厚的奏折。
喻浅揉了揉眉心,强打起精神,开始处理政务。
然而,她的思绪却总是忍不住飘向宫凛。
她想多花些时间陪伴他,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他身边,也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可现实却不允许她如此任性。
边境的战后重建、官员的任免调动、各地呈上来的灾情报告……每一件事都关系着百姓的福祉,容不得她有丝毫懈怠。
喻浅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困在一个无形的牢笼里,无法挣脱。
就在喻浅被政务缠身之际,萧太后也得知了她与宫凛感情升温的消息。
太后一向以维护皇家威严为己任,在她看来,女帝沉溺于私情,无疑是玩物丧志,有损国本。
“哀家早就说过,女人当政,最忌讳的就是儿女情长!”萧太后坐在慈宁宫的正殿上,语气威严,不容置疑。
“浅儿这孩子,哀家看着她长大,本以为她能成为一代明君,没想到……”
李嬷嬷站在一旁,尖酸刻薄地说道:“太后娘娘息怒,陛下还年轻,难免会被一些花言巧语蒙蔽。那个宫凛,不过是个侍卫,哪里配得上陛下?”
萧太后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哀家担心的不是他配不配得上,而是浅儿会因此耽误了国家大事!传哀家的懿旨,让陛下立刻来慈宁宫见哀家!”
喻浅放下手中的奏折,感到一阵头痛。
她知道,萧太后肯定是为了她和宫凛的事情而来。
自从登基以来,她一直对萧太后敬重有加,不敢有丝毫违逆。
但这一次,她却不想再像往常一样默默忍受。
来到慈宁宫,喻浅恭敬地向萧太后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萧太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严厉地说道:“哀家听说,你最近和那个宫凛走得很近?”
喻浅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萧太后的眼睛:“母后,儿臣确实喜欢宫凛。”
萧太后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放肆!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儿戏?难道你忘了自己肩上的责任了吗?”
喻浅没有退缩,语气坚定地说道:“儿臣没有忘记。儿臣知道自己是女帝,肩负着整个国家的重任。但儿臣也是一个女人,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儿臣相信,自己能够处理好国家大事,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爱情。”
萧太后被喻浅的态度震惊了,她没想到,这个一向听话的儿媳,竟然会如此大胆地反驳自己。
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喻浅,仿佛要将她看穿。
“你……你真是太让哀家失望了!”萧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哀家当初就不该让你当这个皇帝!”
喻浅的心中涌起一股委屈和愤怒。
她为了这个国家付出了多少心血,难道萧太后都看不见吗?
难道仅仅因为她喜欢上了一个人,就要否定她的一切努力吗?
“母后,儿臣知道您是为了儿臣好,但儿臣也有自己的想法。儿臣希望您能给儿臣一些信任,让儿臣自己去处理这些事情。”喻浅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语气依然坚定。
萧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指着喻浅,厉声喝道:“你……你真是翅膀硬了!哀家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
喻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承受着萧太后的怒火。
她知道,自己和萧太后之间,已经产生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看着喻浅倔强的样子,萧太后更加愤怒。
她转头看向李嬷嬷,示意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