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白并没有那么难接触，他看着一旁脸色煞白的王长安，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个瓶子放在了王长安的面前。
“风油精，闻一闻让你对周围的血腥味有点免疫，毕竟第一次执行调查任务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是个新人都会有心理阴影的。”
听到了江墨白的话之后，王长安这才打开了瓶盖。
清凉油的味道让他的呼吸瞬间都畅通了许多，一股清凉感直冲他天灵感，让他忍不住流下眼泪同时还打了个喷嚏。
虽然刺激的有点难受，但恶心的感觉已经消失不见。
“这已经是最近第五起恶性虐杀案件了，这个家伙为了晋升也是不择手段啊……”
江墨白眼睛闪过一道银色的光芒，和当时的苏伟一样。
他快速调查着屋子内部的蛛丝马迹，一边对着一旁的王长安说道。
“晋升？”
王长安皱了皱眉头，他只知道十个基本序列，和晋升相关的话题，无论是苏伟还是冰糖都没有提起过。
“是啊，每个基本职业都存在向上晋升的空间，但最高能达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
“一般来说，超凡职业者只有完美掌控该阶段所容纳的猩红之后才能够逐渐尝试完成晋升，但也有邪路。”
“例如囚徒序列，他们可以通过猎杀智慧生物强行让身体容纳更多的猩红，随后通过特定手段完成超凡职业的晋升。”
“这种晋升方式失控的风险极高，早年间信仰真知会为了追求力量的超凡职业者超过九成都全部失控变成猩红温床，看来最近的抓捕行动也将这个家伙惹毛了啊……”
江墨白一边解释，一边戴着白手套，也不嫌弃地板上已经变得乌黑的血渍，从角落之中捏起了一根黑色的毛发。
“这家伙很谨慎，但还是留下来了些许痕迹。”
江墨白小心翼翼的将这根头发放进了密封袋之中，随后一脸严肃的朝着外面走去。
“还有，你也需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这具尸体是被超凡职业者杀死，尸体内部可能有残存的猩红，和尸体相处的时间越长，尸体越有尸变的可能。”
“你也不想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怜悯，让已经死去的人变成猩红的怪物对周围开展二次污染吧？”
江墨白对着愣在原地的王长安说道。
他作为情报分析的专人，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了解了王长安这个人的性格。
一方面是出于任务，另一方面则是对王长安的好奇。
一个沉睡了五个多月之久，却觉醒了小偷这一职业的传奇人物，他的思维方式还停留在猩红之前。
猩红之前，善良是美德，到了现在更是奢侈品。
王长安足够善良，面前的受害人可能是站街女郎，或者是诈骗犯。
深夜之中出没的洛南街行人，除了乞丐之外没有一个好人，但此刻她是一个受害者。
对于死亡，王长安也有足够的敬畏，他想要给死者最后的尊严。
但作为超凡职业者本身，这种善良则会造就更深远的恶。
每个超凡职业者都是行走的污染源，活着的生命对污染有一定程度的抵抗，但尸体绝对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他们只能够将仅存的善意收在心中，做一个明面上的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