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浑身汗毛乍起的一刹那,一道灰影凶狠地扑来。
他就地一滚,下巴刚擦过雪地,恶狼夹裹着腥风掀飞了他的狗皮帽子。
“草!”
怒骂混着杂草败叶从嘴里喷出!
秦飞顺势抽出柴刀。
那畜生却已经回过头来,血盆大口直接吞向秦飞的脑袋。
仿佛瞬间,要把他撕零碎!
秦飞快速躲过,
棉袄左肩突然传来撕裂声,白色的棉花瞬间染成了血色!
秦飞甚至来不及感受疼痛,挥舞柴刀与那畜生殊死搏斗,利刃削掉了狼的半只耳朵。
那畜生吃痛,更加暴怒凶残,两只利爪掏向秦飞的面庞。
秦飞脚下一滑,仰面倒地。
后脑勺撞上枪托,眼前散开金星的瞬间,柴刀也捅进了那畜生的咽喉!
腥臊的血喷了秦飞满脸!
恶狼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秦飞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剧烈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良久,他站起身,踢了那畜生一脚:“再跟老子狂啊!老子说收你两个的小命,就一定说到做到!”
紧接着,秦飞哈腰拿起地上的半自动步枪,然后快速处理卡壳问题。
原来是一颗子弹的弹壳变形所致。
小毛病,好修!
秦飞迅速解决问题,重新压上子弹。
扫视了一眼四周,时刻警惕其它狼伴的出现。
并没有感受到异常,秦飞这才看向面前的猎物。
一只狍子六十多斤,两只狼的大小差不多,加在一起的重量能有一百四十多斤。
收获不小,眼下面临的是如何把二百多斤的猎物运下山的问题。
但这根本难不倒秦飞。
他一边警惕注意四周,一边用柴刀砍来几根小碗口粗的树枝,然后把它们捆绑成木排,一个简单的运输工具就做成了。
接下来,他把狍子和狼放在上面,又用绳索捆扎结实。
虽然精疲力尽。
但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种精神支撑便有无穷的力量。
秦飞跑到泉溪边,掬起几捧甘冽沁凉的泉水,连续喝了几口。
“爽!”
擦了一下嘴角,秦飞拉起满载收获的木排向桦树坡下拖拽。
时间真是不经混,秦飞把猎物拖至乌图里河畔时,已经是午后一点多了。
再沿着河畔向西行五百米就能见到郭晓凯。两个人便可打道回府了。
与此同时。
郭晓凯一边聚精会神地看守花篮子,一边焦急地等待秦飞。
毕竟后者上山狩猎,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
突然,郭晓凯远远地看见四个身影正沿着冰面在向他走来。
郭晓凯警觉地望向来人。
很快,五六个年轻人走近。
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军大衣,戴着皮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