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有自尊没有用
威士忌瓶身的冷凝水珠渗进掌心，我盯着银行卡上反光的镭射标志。
许昕曼突然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清脆的“咔嗒”声让包厢瞬间安静。
“要喝就快点。”她端起香槟轻抿。
苏凝语将银行卡拍在酒塔顶端：“密码六个零，喝完当场给你。”她忽然压低声音，“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跟我走的话……”涂着丹蔻的手指划过我手背，“后面再加个零。”
我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她，“我喝。”
“啧，还挺有骨气。”苏凝语咂舌。
尽管我也有自尊需要维护，可当想到病榻上的母亲时，拒绝的话却难以出口。
在生命面前，尊严、面子之类的东西仿佛变得不再重要。
许昕曼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一句话也没有说。
倘若她能跟苏凝语说上几句，情况可能不会如此糟糕。
然而她不仅沉默以对，似乎还巴不得看到我陷入这般境地，享受这份痛苦带给她的满足感。
不论这是不是符合她的意图，现实留给我的时间并不多。
我深深吸了口气后，重新走进包厢中，拿起了桌上的瓶子。
“既然苏小姐如此慷慨，我也不能显得太没礼貌了。”随后，我一仰头把那杯烈酒干了个底朝天。
尽管身体感到不适，我还是硬—挺着继续一瓶接一瓶地灌下去。
围观的人群围绕着我欢呼喝彩，在他们看来我无非是个供他们娱乐的小丑。
对他们来说财富早已失去吸引力，唯有乐趣才最为宝贵。
桌上的酒，度数都不低。
一开始我还能勉强支撑得住，但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感到吃力，速度慢了下来，几滴未入喉中的液体洒落在衣衫上，浸湿了胸前的布料。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酒精渐渐占据了大脑。
旁观者察觉到变化，对我减速的动作表现出不满。
“别磨蹭啊，赶快接着往下喝，怎么越来越拖沓了？”有的甚至想要上前帮忙喂酒，幸好被苏凝语制止了。
我只能忍耐着继续往嘴里倒，余光瞥见许昕曼仍旧站在那里默默观察，表情淡漠至极。
无人知晓此刻她心里究竟翻涌着怎样的情绪。
原本是为庆祝生日准备的一场派对，没想到最后却将我置于风口浪尖上。
听到动静的经理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看见我状态不佳想出声劝阻，却被苏凝语无情拒绝：“闭嘴，如果你还想让这家店继续营业下去的话就少插手。”
无奈之下他也只得闭嘴。
这时候只见许昕曼缓缓站起身来：“如果你愿意下跪认错的话，还有两瓶酒，我可以让苏小姐别罚你。”
她语气冰冷地站在面前盯着我说道。
此话让苏凝语颇感好奇，“许总，他以前是不是得罪过您？感觉您对他意见不小的样子。”
“我……”
“你想多了……”我打断了正打算解释的许昕曼：“我和许总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许总你也不必装模作样关心我。”
“剩下这点量我自己解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