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雨洛听到这话,神情更冷了几分,她知道穆如风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话,必然是有人告诉他这些,他才会如此说。
“堂婶,您有什么解释没有?”
“混账!你这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穆青止知道自己儿子说错了话,赶紧先发制人,朝着穆如风就是一巴掌呼过去。
穆如风握着被打的脸,扯开嗓子对着穆雨洛吼道:
“我没有错!我娘说了,她看到姐夫带着一个小姐姐在身边,两个人很亲密,你就是个弃妇!”
“还有,我娘说你是大伯捡回来的野种,没有继承家产的权利,堂伯家的东西以后都是我的。”
“你还说,你还说,我叫你乱说!”穆青止气急,一边朝着穆如风的背上呼着巴掌,一边吼道。
穆刘氏飞快地走上前去,一把把穆如风护在怀里,朝着穆青止吼道:
“穆青止你个窝囊废,你就知道打孩子,如风说错了吗?”
“穆雨洛她本来就不是大伯亲生的孩子,她有什么权利来管穆府的事情?你有本事就让我们娘几个也过上好日子啊!就知道打孩子算什么本事?”
穆青止被穆刘氏戳到了痛处,高高扬起的手无力地放下。
他确实没有什么本事,这些年无论做什么生意都是亏本。
最后还是堂兄见他日子过得艰难,给了他一个赚钱的铺子,也不让他管,只让他每月收钱就好!
说白了,就是每月拿钱养着他们一家。
堂兄对他一家已经仁至义尽,可人心总是贪婪的。
穆刘氏日子好过了,就开始惦记上堂兄的家产,被他严厉制止过几回。
可是如今堂兄一家不在了,她每天跟他撒泼打滚,要把堂兄家的家产占为己有。
更是背着他联合族里,把堂兄的家产一分而光。
他又是愧疚,又有点心动,那么多的田产铺子,谁不心动?
于是他放任了她,也成全了自己的贪婪。
刚才看到小时宴脸上的青青紫紫,那所剩不多的良知又唤醒了,这才恼羞成怒,痛打穆如风。
穆雨洛看着一脸颓然的堂叔,知道他是默许了穆刘氏这种做法,这才会有穆如风欺辱穆时宴。
他们觉得自己不是穆家亲生,没有权利扶养穆时宴,吃准了穆时宴小小年纪,反抗不了。
这么些年来,自己的父亲养着他们一家,结果倒是养出了一家白眼狼来了。
“堂叔,堂婶不知道,您该知道,不管我是不是穆家亲女,我都是上了穆家族谱的嫡女。”
“穆时宴的抚养权我也是可以争取到的,这穆家的家产,你们也吞不了!您若好说话,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说,若不好说话,那就对簿公堂!”
穆时宴被绿枝护在怀里,眼神都有些痴呆,看得穆雨洛心疼如绞,对堂叔更是失望至极。
她满怀希望而来,还以为堂叔救下宴儿,自会好生相护。毕竟父亲待他不薄,没想到人情冷暖,竟然凉薄至此。
“还敢对簿公堂?那就对簿公堂!你一个弃妇,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早就被那萧起弃了吧?”
“我可是亲眼看到他对一个小姐温柔小意,听说那小姐还是个什么尚书的女儿,是官小姐!”
“你一个野种,我倒要看看,官老爷是把时宴判给你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野种姑姑,还是会判给我们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