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抬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霍薇宁。
怎么会……
她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本事？
霍薇宁冷笑。
她轻扯唇角，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来到了程枫的面前。
她抬脚，一脚踩在了程枫的胸口。
程枫顿时只觉胸口剧痛，像被压上了一块巨石，要将他整个胸腔都压碎了似的。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抱住了霍薇宁的脚，痛苦的道：“放、放开我……”
霍薇宁勾起唇角。
那双清幽的瞳孔里，满是清冷与冷漠。
“骗我，还想让你放了你？”
程枫瞳孔放大。
那一刻，在读到了女人眼里的杀意里，恐惧被无限放大。
他从来没有想过死。
尽管，在他这么落魄的时候，在刚才向霍薇宁声讨的时候，他也说过要跟她一起死。
可当真正那种死亡的感觉降临时，他莫名就怕了。
就算活得不好，他还是想努力的活下去。
因此，程枫很没有骨气的哭了。
“霍薇宁，别、别杀我。”
“杀人是犯法的，你、你也不想犯法是不是？”
“求求你，放了我。”
不得不说，在这之前，霍薇宁的确有想要一脚踩死他的冲动。
只要她想，她就能做到。
可是在看到了程枫眼里的恐惧，在听到了他如此没有骨气的话以后，她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原来，那样口口声声喊打喊杀的人，真正让他面临死亡，居然也这么让人瞧不起。
霍薇宁抬脚松开了他。
冷声道：“想让我放了你也可以，你今天骗我到这里来，害我白跑一趟，总得留下点什么给我当报酬吧？否则我就这样放了你，岂不是显得我很好欺负？”
程枫的脸色一白。
很明显，霍薇宁的话吓到他了。
可是他看着霍薇宁的眼睛，又觉得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是真的在向他索取报酬。
可他又能给他什么报酬呢？
他现在身无长物，连吃饭的钱，都是每天临时凑出来的，吃了上顿没下顿，就算他想拿出点什么，也拿不出来。
最终，程枫嗫嚅着道：“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霍薇宁挑眉。
“什么秘密？”
程枫咬了咬唇。
最终，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道：“其实你妈妈……她不是患病死的，她是被人下毒，被人害死的！”
霍薇宁：“！！！”
她微微怔在那里，因为错愕，一双清幽的瞳孔微微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程枫。
程枫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连忙道：“我没有骗你，我有证据，这个证据还是当初霍雨柔给我的，她想借此让我拿捏住你的把柄，好在以后找机会获取你的信任，可没想到，我还没来得及做，就被你给……”
他想说的话是，被她给看出来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这一世，重生以后，她就没有允许自己再对任何事拖泥带水过，因此，知道上一世是程枫和霍雨柔害了她，她也就连消带打的报复回去了，压根儿就没有多听他们的废话，也没有深想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