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极度的寒冷与恐惧中,池鸢睡了过去。
很快,傅渊送来了热水和药物。
池鸢在朦胧中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她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便能回到那个温暖的小窝。
池鸢悠悠醒来,意识尚有些模糊,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她缓缓睁开双眼,入目便是盛明栩那交叠的修长双腿,姿态随意却又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的手中拿着一枚硬币,轻轻把玩着。那枚硬币在他的指尖翻转,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一幕,让池鸢的思绪瞬间飘回到那个令人燥热难安的夜晚,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看着池鸢苏醒,盛明栩从容地拿起手边的药,放入口中,微微仰头,吞咽下去。
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传入池鸢的耳中,让她莫名觉得有些难捱。
她急忙转过头,朝着另一边睡去,试图逃避这让她心绪不宁的场景。
然而,这一侧的身体却使不上力,半边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她一个不稳,差点从床上滚落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盛明栩反应迅速,急速走过来,一把托住了她的头。
他的动作果断而有力,及时避免了一场意外。
他微微皱着眉头,轻声骂她:“找死?”
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却又隐含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盛明栩看着腕表,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把信交出来。”
盛明栩掐着池鸢的后背,那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池鸢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盛明栩微微皱起眉头,略带责备地说道:“不要逼我把你扔在这里。”
池鸢紧咬着嘴唇,不做回答。
在被他掐的过程中,她一直叫个不停,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委屈:“我,没拿啊。”
盛明栩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提醒她:“我可没叫你来。”语气严肃而认真。
池鸢闻言,停下了叫声,转头检查着自己的脖子。透过镜子,只见那上面赫然几个手指印,她在心里暗暗嘀咕:喜羊羊下手真重。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气恼。 她没说在湖底漂浮着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却意外发现那里掩藏着一个盒子。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它。
回来之后她偷偷打开过盒子,看到里面是冯宛给盛明栩的信,那信中记载着冯宛对他满满的爱意。 池鸢的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她不想让喜羊羊看见这东西。
表面上看来,他们的爱就像这雪一样纯净,然而,冯宛真如信里说的,那么无私和天真纯洁吗? 反正池鸢不想让盛明栩和冯宛走的过近。
这里的环境确实很好,四周宁静而美丽,本应是借由这个机会让她好好欣赏一番。
然而,她却不懂欣赏,也不喜欢这种所谓的二人世界的浪漫。
盛明栩心中不禁暗自比较,觉得冯宛的气质和境界,池鸢是远远比不上的。
在机场,池鸢看着盛明栩离去的背影,那身影在人群中渐行渐远。
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些失落,一种莫名的惆怅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些舍不得起来。
池鸢一出机场,就接到了萧辞的电话。“画展的事搞定了,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萧辞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池鸢这才恍然大悟,感觉自己错怪了盛明栩,原来他已经暗中把这件事打理好了。
可惜,那个男人的背影越走越远,决绝而坚定,好像笃定了不会回头似的。
昏黄的街道如一幅古老的画卷,散发着陈旧而静谧的气息。
地面上,下雨后的水渍在黯淡的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湿滑的路面犹如一面朦胧的镜子,倒映着街边历经岁月洗礼的古老建筑,以及偶尔匆匆走过的行色匆匆的路人。
身着笔挺西服的盛明栩,身姿挺拔,裁剪得体的西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的优雅与沉稳。
他一只手拎着背包,另一只手则随意地插在口袋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不经意的洒脱与肆意。
皮鞋在湿滑的地面上发出轻微而有节奏的声响,就在这时,他的司机远远地望见了他。
司机脸上立刻洋溢起恭敬而热情的笑容,一路小跑着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