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再无像春日暖风般的笑容。
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悲凉。
就在这时，凌突然转身看向凌云的方向。
“人祖，你说，我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人族也好，魔族也罢，一世界又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自天地灵气所化，本就没有任何七情六欲，为何天道又让我去体会？体会了却又是这般结果？”
“若我的一生最后只是化为光明，又何必多此一举？”
“人祖，你可曾爱过一个人？”
凌突然反问。
凌云依旧面色平静。
她没有回答她。
人类的情爱她无法共鸣。
她体会不到爱的你死我活，爱到离开对方就无法存活的爱情。
而她也没有爱过人。
她生来就强到可以压住天道。
她的存在似乎从未有过答案。
在她看来，七情六欲更是可有可无。
所以她无法回答。
看着凌云这般，她好像也看懂了。
“人祖，我真羡慕你，随心所欲，无聊了，想要游戏人生便分身体验，不该有的情感抛弃便可，完全不会顾虑被你抛弃的那部分是否有了自我意识。”
闻言，凌云眉头一皱。
自我意识？
“人祖，这一次的旅行，能否让你亲自体验一番呢？”
“什么意思？”
然而，凌根本不给她机会，眼前一黑，她回到了现实。
“你看到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看到凌云睁开眼，神色有些难看，墨羽不由担心询问。
“没事。”
但她的眉头却一直紧皱不放。
脑海中不断回响凌的话。
可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还有，她为何能够看到她？并且能够清楚知道她是谁？
想得头疼。
算了，不想了。
“你们想离开这里吗？”
凌云看向两小只问道。
在时光回溯中，凌的身边最后只剩下它们两兄弟。
两小只默契摇头。
“这里是我们和主人的家，我们不能离开，主人还未回来，我们要一直守护这里等主人回来。”
“你们心里其实一直都很清楚她回不来了吧。”
“不，才不是，主人一定会回来的，她从来没有骗过我们，她说会，就一定会。”
毛绒球弟弟情绪瞬间上来，两眼泪汪汪的对着凌云吼道。
身为哥哥的抱着弟弟安慰。
可它的眼眶也有些微红，看着凌云也不再友善。
但凌云却像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在它们伤口上撒盐。
“这方小世界的规则之力来源你们的主人，可如今规则之力逐渐消失，说明她残留的力量已经无法再继续支撑。”
“你们由她所炼制出来的，是一个单独体，按理说不应该受到她的影响而消散才对，我想是你们自己为了强行就在这里，以自身化为规则，从而继续维持这方小世界到今日吧。”
“就连原本的封印之力都是你们用自己的力量压制着。”
“你怎么知道！”
闻言，两小只红着眼，震惊的看着凌云。
这人知道的未免也太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