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人，竟然为了自己愿意与所有人对抗。
段磊心里很不是滋味。
“放心吧师妹，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段磊说得很平静，但在平静之下却又充满了坚定。
这像是对李清瑶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师妹，你怎么不说话？”段磊这才发现李清瑶身上的异样，赶忙低头看去。
只见此时的李清瑶双眸空洞无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清澈与灵动。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混乱与疯狂，完全不是段磊认识的那个清瑶师妹。
“师妹！”
段磊心中一紧，伸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李清瑶却是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她身体剧烈颤抖着，口中发出尖锐的笑声，带着深深的疯狂。
“师兄……贱种……杀……”
李清瑶低声嘶吼着，挣扎着。
“师兄不是贱种……”
段磊的心如坠冰窟，紧紧抱住李清瑶，任由她的疯狂撕咬。
按理来说，此时的李清瑶想杀段磊这个小小的筑基轻而易举，但段磊能看出她的克制。
尽管她的理智被疯狂侵蚀，但内心深处好似还存在着执念。
段磊大脑飞速运转，在思考造成李清瑶如此状况的根由。
观其表现，明显是用了什么正道所不容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却无从得知。
既然是魔道之物，那找苏夜璃绝对差不了。
想通之后，段磊立刻祭出人皇撵，抱着李清瑶走入其中。
人皇撵迅速升起，车轮猛然转动，朝着离开地牢的方向冲去。
眨眼间便直接出了地牢。
“快，帮我看看清瑶这是怎么回事？”段磊寻了一处没有重地存在的位置，大喊道。
苏夜璃缓缓浮现，打量了段磊怀中的李清瑶几眼。
原本面带笑意的脸也慢慢变得凝重。
段磊心中一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猛然浮现。
“如何？”他焦急问道。
苏夜璃叹了口气，说道：“她服用的乃是血婴丹，血婴丹你知道吧？”
作为凌霄宗前圣子，段磊也是有些见识的。
血婴丹这东西他不仅见过，而且还缴获过。
不过由于其弊端太大，全都被他直接销毁了。
现在，从苏夜璃口中得知，李清瑶竟然吃下的是血婴丹！
段磊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血婴丹……怎么会是血婴丹？”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苏夜璃看着段磊，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看其样子，此时估计已经过了九个时辰，再有一个时辰绝对会死！”
段磊的心中仿佛被一把刀狠狠刺中，他低声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救她了吗？”
苏夜璃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其中涉及人道、天道等多种大道，其他道我倒是差不过，只是这天道……我的水平不够，救不了。”
“天道……天道……”段磊不断喃喃着，全然不顾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抓到可见其中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