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灵萱心中还是抱着一丝让段磊主动放弃的希望。
段磊却是双手一摊，无所谓道：“你大可去告诉她，甚至告诉温宗主。”
他太有底气了。
自己要肚兜又不是为了别的什么，没什么不可见人的。
真的不是！
柯灵萱咬了咬牙，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将这件事告诉温振父女。
可转念一想，她还是想给自己留些颜面的。
这种事情怎可公之于众？
虽然有一些准备，但真的将自己的贴身衣物拿出来，还是将其交给一个自己无比厌恶的男人，让她又羞又怒。
“段磊，你可别得意忘形！”柯灵萱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她将两件肚兜扔向段磊，动作看似随意，但指尖的力道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动。
段磊伸手接住肚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中带着几分戏谑：“柯宗主，何必这么紧张？
不过是一件衣物而已，你堂堂凌霄宗宗主，难道还会在意这些小事？”
柯灵萱闻言，脸色更加难看，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她咬紧牙关，声音冷得像是冰霜：“段磊，你别以为手握玄天剑，就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
我柯灵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段磊轻笑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带着几分玩味：“柯宗主言重了，我可没这个意思。
不过，既然你如此在意，那不如我们换个方式履行承诺？
比如……你穿在身上给我看看？”
“你！”柯灵萱气得浑身发抖。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敢如此轻浮地挑衅她。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道：“段磊，你别得寸进尺！
我柯灵萱堂堂合体期修士，可不是你能随意戏弄的对象！”
段磊见她气得脸色发白，心中却觉得有趣。
他本不想与她过多纠缠，但见她如此反应，反而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笑道：“柯宗主，何必如此动怒？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柯灵萱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她的心中却是一片混乱，既有对段磊的厌恶，又有对自己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
段磊见她不再说话，便也不再逗她。
他将肚兜收好，淡淡说道：“柯宗主，既然承诺已经履行，那我也该告辞了。”
柯灵萱听到这话，猛地转过头，看向段磊：“玄天剑呢？”
“什么玄天剑？”
“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我的肚兜，难道你要反悔？”柯灵萱银牙紧咬，娇躯颤抖。
段磊竟然如此无耻，在得到肚兜后丝毫不提玄天剑的事，而是选择转身就走！
这岂不是让自己白白受到屈辱吗？
段磊闻言，眉梢微微一挑，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柯灵萱，语气淡然：“我亲爱的宗主大人啊，当时你的六祖没和你说具体的代价吗？”
柯灵萱神情一滞，仔细思索了一番。
当时师尊只是告诉她要她的肚兜，并未多说什么。
她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怒火：“段磊，你这是什么意思？师尊从未说过还有其他代价，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段磊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柯宗主，看来你对你的师尊还不够了解啊。六祖她老人家为了玄天剑，可是下了血本呢，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亲自去问她。”
柯灵萱咬了咬牙，直接拿出传讯令牌询问。
得到的回复正如段磊所说，真的还有她的两个肚兜！
这下，让柯灵萱再也没有找补的理由。
“为师都是为了宗门啊！”
这时，姬清寰再次传讯过来，让柯灵萱想到了之前师尊劝说自己之时的说辞。
“想不到师尊竟然也可以为宗门付出这么多，是我错怪她了。”
柯灵萱心里想着。
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这好像没什么了。
师尊为了宗门，甚至不惜放下身段，答应了如此苛刻的条件，这份牺牲与担当，让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佩。
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可羞恼的呢？
无非是两个肚兜罢了，即使还有一个是从自己身上刚刚脱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