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小巷口，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踏出一步，喧嚣骤然放大，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脂粉香和血腥味。
周围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他们身上，贪婪、好奇、恶意，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天空不知何时阴沉下来，铅灰色的云层低垂，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卜凡握紧了身边女子的手，让她们靠近自己，形成一个保护圈。
“小心些。”他的声音低沉，仿佛从地底传来。
苏瑶轻轻点头，郝柔、薄萱和甄婉也紧紧依偎着他，她们能感受到卜凡掌心的汗意，以及他肌肉绷紧的力量。
一个佝偻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是鬼市里一个老摊主。
卜凡曾在他那里打听过消息，本以为他会提供帮助，没想到老摊主伸出枯瘦的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想安全离开鬼市？拿东西来换。”他的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石头摩擦发出的噪音。
卜凡没有立刻答应，他审视着老摊主，心中快速盘算着。
老摊主提出的价格高得离谱，几乎是他们身上所有财物的总和。
这显然是一个圈套。
“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苏瑶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老摊主阴恻恻地笑了，“小姑娘，在鬼市，没有信任，只有交易。你们不答应，就等着被撕成碎片吧。”
郝柔、薄萱和甄婉都对老摊主的行为感到愤怒，她们握紧了拳头，准备随时出手。
卜凡拦住了她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好，我答应你。”
老摊主脸上的笑容更盛，他伸出干枯的手，“拿来吧。”
卜凡却突然抓住了老摊主的手腕，力道之大，让老摊主发出一声惨叫。
“我改变主意了。”卜凡的声音冰冷如刀，“我觉得，还是用另一种方式交易比较好。”
卜凡的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扫过老摊主褴褛的衣衫和污秽的指甲。
“你说鬼市出口有守卫把守，只允许交了‘买路钱’的人离开，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击在老摊主的心上。
“是…是啊……”老摊主眼神闪烁，不敢直视卜凡的眼睛。
“那你告诉我，”卜凡逼近一步，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为何我之前在鬼市入口处，并未见到任何守卫？难道他们只在出口设防，却对入口不管不顾吗？这岂不是让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鬼市？”
老摊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周围原本看好戏的众人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向老摊主的目光充满了怀疑。
卜凡之前在鬼市中明察暗访，早已摸清了鬼市的运作模式，他知道鬼市根本没有所谓的守卫，这不过是老摊主编造的谎言，想要骗取他们的钱财。
“我再问你，”卜凡的声音更加冰冷，“你说鬼市出口的‘买路钱’是固定的，每个人都要缴纳十两银子，可是我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是，鬼市根本没有固定的‘买路钱’，而是根据交易的物品价值来收取一定的费用。你究竟是何居心，竟敢在此散布谣言，欺骗无辜之人？”
老摊主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拆穿，再也无法狡辩。
他慌乱地后退几步，转身就想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