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间包厢，她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是办不成还是不想办？”
一道漫不经心又透着阴郁的声音传来。
季雾吟脚步一顿，停在门侧后方，透过门缝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是昨天出现了会又消失了的宋知煜。
他双腿交叠的坐着，指骨压在酒杯上，里面的冰块被碰得叮啷响。
“既然办不成，就废了吧。”他微阖着黑眸，嗓音松懒下来，说出口的话却透着凉，“我这也不需要吃里扒外的叛徒。”
包厢里突然传来了尖细的叫声，那声音里还有模糊的，发着抖的求饶声。
季雾吟移了下目光，在可见范围内，没见着其他人。
宋知煜按了按后脖颈，放下杯子。
“留着口气，我这还等着送礼呢。”
说完，他拿起遥控抬手一按，混乱嘈杂的声音倏地消失。
包厢里安静下来，季雾吟看见宋知煜蹙着眉动了动胳膊，“嘶”了一声。
像是不耐，又像是疼痛难忍。
季雾吟本以为能听到点什么机密，结果只有这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她有点意兴阑珊。
正准备回房，看见宋知煜的动作，又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这一犹豫，直接对上了宋知煜忽地抬起的眼眸。
他黑漆漆的瞳孔中仿佛还留有刚才的阴侧，让她心脏微缩。
“过来。”他敲了敲桌子。
季雾吟扭过头，装作没听见，抬脚离开。
刚走出两步，她纤细的胳膊猛地被攥住，拿过冰酒的指腹残留着湿润的微凉。
她还未开口，腰上一紧，人已经被打横抱起。
黑色的长裙像游动的鱼尾，飘然而下。
季雾吟只反应了一秒，就抬手朝宋知煜的脸而去。
清脆的巴掌声掩盖在响亮的关门声中。
宋知煜舌尖顶了下几乎是立马肿起来的半张脸，扯了下嘴角，把人抛在了床上。
轻薄的外套滑落到肩头，露出莹白漂亮的肩锁骨。
空调开得足，即使不穿外套，也不会感觉冷。
但季雾吟仍然把衣服拉好了。
她快速坐起来，在宋知煜要欺身而上时，抬腿抵住了他。
“宋二，你发什么疯呢？”她的脚踩在他劲瘦的腰腹上，企图阻止他的靠近。
然而，宋知煜只是捏着她细小的脚踝慢慢下移。
“踩吧，你越踩，我越兴奋。”他的声音很平静。
扯开皮带的动作却透着难以言喻的野性。
季雾吟绷着腿，手往后一撑，要翻身逃离。
刚一动，她就被宋知煜提着往下一压。
“枝枝。”他双手按在她小腿上分开，人站在中间，眸子幽深，像看不见底的黑洞。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他的手顺着匀称白皙的腿往上，停在了小腹处，“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流掉？”
季雾吟偏开头，凉凉道：“早没了，我就看了一眼，就送去胚胎化验了。”
她拍他的手，眉眼冷意更甚：“别痴心妄想了了宋二，我是不会生下你的孩子的。”
宋知煜胸腔震出两声笑，连带着喉结都滚了下。
“好。”他说。
季雾吟皱了下眉，还没反应过来，双手就被强硬的摁在头顶。
她看见宋知煜一把扯下自己的领带系了上来。
“那就多怀几次，总有一个能生下来。”
他勾了勾唇角，凉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