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惟几惊讶于国军没有被日军佯攻大云山的吸引而分兵，同时也惊讶于国军的顽强抵抗。
为了准备南进作战，第11航空舰队和第3飞行集团于9月上旬陆续调回本土，但阿南惟几手中依旧有战车联队、野战重炮兵联队、飞行团，以及海军第1遣华舰队、海军第105水上运输司令部等，总兵力约12万人。
国军提前得到日军长沙作战计划后有针对性地做了应对部署，调动了其他战区军队支援长沙。甚至在清山、营田等地伏击了日军，给日军造成了一定损失。
然而作战期间，日军多次破译第九战区的密电指令，日军根据第九战区的军令相应调整部署让国军陷入被动，事先得到日军行动计划的优势也荡然无存。
张永根本不知道第九战区电报被破译这事，所以没能事先提醒袁术。
历史上的第二次长沙会战如从新墙河开战算起只打了十来天，但这一次整整打了二十来天，国军与日军的战损都超过了历史数据。
当然，张永也没太关心长沙之战的情况如何，作为军盲也只是在报上看看消息，头脑里对于报纸上的地名位置在哪里都不明白。他现在更关心的是樊仁杰和周小飞是否发现了跟踪袁术的人。
“东家，现在还没有发现有什么人跟踪目标，对方可能采取了换人分段跟踪的方式。”樊仁杰跟张永见面时报告道。
“……”
这要怎么破？
“东家，这只有一个个对比跟在目标身后的人，看有没有重复的面孔……”
听到这，张永遗憾自己没法进行大数据人脸比对。
把自己的工具想了又想，好像也能搞个人工比对。
“仁杰，在目标回家的路上找几个能偷偷照相的点，你和小飞把目标身后百米内的人都照下来，然后我们慢慢比对，看有没有重复出现的面孔……”
点好找，沿途的茶楼、咖啡馆临街包厢里就行。关键是摄像的器材，要不要提供数码相机？这玩意毕竟太过先进，也属于不宜展示的物品。
但这时的老式相机像素差还要冲洗相片，过程很麻烦。张永权衡许久终于拿了两个数码相机给樊仁杰。
“三天后，还是这家茶楼，上午见。”
张永选择的这家茶楼有二楼包厢，进门后外面跟踪的人不马上跟进来就看不见客人进了哪个房间。上午茶馆的客人不多，有什么不对的也容易看出来。
袁术已经确定了有人在跟踪他，张永相信他的判断，樊仁杰的任务必须进行。
下午上班，去万乘风门口打卡看见了上班的波波姐。
“波波姐，你有些胖了哈。”张永看看波波姐紧绷的衬衣，以前是上面紧，现在腹部也紧。
“死鬼！”波波姐翻了个白眼给张永。
“姐姐怀孕了。”波波姐三十多了，虽然是个女特务，讲到这也是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哎呀！姐姐，是不是该恭喜你。”张永笑道。
波波姐把手掌向上伸了出来。
“没准备呢。波波姐，等知道是男是女再给礼物好么？”
“小气鬼！自己的孩子都不上心。”
“沃艹！”张永立马感到眼前一黑。
“不是吧？姐姐，熊哥不孕不育？”
波波姐捂嘴一笑，道：“看你，脸都吓白了。跟你开玩笑呢，不是你的。”
张永抚抚胸口，道：“姐姐，这玩笑开不得。咱们不能太欺负姐夫这个老实人。”
“老实人？天天在外鬼混，你说他老实？嘿嘿！”波波姐撇撇嘴。
“你找万主任？”
“打卡。”张永道。
现在波波姐也知道打卡的意思，她摇摇头道：“万主任去陆军司令部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