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泽兴脸已经沉了下去，可姜安福跟老张氏根本没注意到，反倒自顾自开口。
“当然是赶紧把小山给我从县衙的牢狱里弄出来，再赔给他一百两银子，这件事就算了，不然，你们可是大不孝，传出去，你这两个孩子的名声也别要了！”
“您的意思是……这件事姜泽山一点儿错处都没有，错的全都是绾绾跟阿皓了？”
“那是当然，小山可是他们的长辈教训晚辈，能有什么错处？”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姜泽兴垂着头，好一会儿，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双手紧攥，伸手指着门外，凶巴巴地对他们开口。
“姜泽兴，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这里不欢迎你们！”
‘啪——’
老张氏头也不抬的，上前就是一巴掌。
姜泽兴没躲。
“反了你了，竟然敢跟老娘这么说话！”
“赶紧把姜绾那个死丫头找出来，这次，老娘绝对不放过她！”
“哦？奶这是准备怎么不放过我呢？”
姜绾的声音从她身后幽幽传过来，老张氏条件反射地吓了一个激灵。
“姜绾，你个小贱人，竟然敢对长辈这么说话！”
她今日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老宅的人都来了这边，难不成还怕她一个小贱丫头？
把身上的背篓取下来，放在了屋檐下，她大步上前，对上了老张氏。
“长辈？你如今做的事情，哪一件算得上是长辈该做的？”
“我爹娘自问，从未对不起过你们，可你们是怎么对待我们家的？”
“以前还没有分家的时候，家里所有的活儿都是我们大房在做，何况，当初分家的时候，可是你们避之不及地把我们赶出家门，你们明明有其他的选择，可偏偏选择了这一条路！”
“而今，明明是小叔的过错，是他罔顾律法在先，这事儿岂能怪得了我们？”
“好，你个胡搅蛮缠的小贱蹄子，小山可是你亲小叔，你竟然敢这么对他！”
嗤——
姜绾嗤笑一声，亲小叔？
这老张氏莫不是老糊涂了？
之前她可是口口声声的说她爹是捡来的，现在就又成了亲生的？
“老大，这也是你的心里话？”
姜安福目光沉沉，手里的焊烟斗被他紧紧攥住，上前一步。
“我是不是这样想的，爹，上一次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吗？”
上一次他的态度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如果双方相安无事，他还能遵循此前所定下的文书，每年给他们二百斤粮食，两相安好。
可现在，老宅的人分明就是想要纠缠不休，赖上他们。
绾绾说得对，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有些事情，需要做出抉择了。
“您想让我撤了对姜泽山的诉讼也行，但此后，我们之间所有的关系一刀两断！”
姜泽山是真的寒了心，都已经将断绝关系的话说出了口。
“你……你说什么？”
“老子还没死呢，你就想着断绝关系，你这是在盼着老子死？”
姜安福一口气险些没下去，两眼一翻，幸亏一旁的老张氏拉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