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手落在那些布偶上，针脚细密，看不出缝合的痕迹，看似简单，实则精致。
不过，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姑娘，这些碎布头，看着倒有些眼熟。”
姜绾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地开口。
“掌柜好眼力，这些布头便是上次从绣坊里带走的那些。”
说完，姜绾眨了眨眼“难道掌柜是想要回去？”
王莺看她如此直言不讳，唇角轻扬。
“不过一些碎布头，给了你就是你的，何况，当时也是为了让你此后将那些绣品卖于我，也不亏。”
至于她能用那些碎布头做出这些东西来，那是她的本事，她又凭何嫉妒？
重新看向手里的布偶，这是个小猫布偶，主用黄色的布料跟灰色的布料，虽然颜色差距有些大，但是看起来却是十分的契合。
“姑娘，这可是你的巧思？”
这么小巧精致的玩意儿，就是她，见了也十分欢喜。
要是放在小孩子身上，被小孩看到…绝对更是会爱不释手。
只可惜…这里面似乎包裹着的，并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甚至有些扎手。
“姑娘可否告知，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这里面是一些绵软的木屑，并不值什么钱。”
姜绾如实开口，掌柜却陷入沉思。
许久，才抬头看向她。
“姑娘带了多少个？”
这话的意思，就是要了？
“不多，只有十六个。”
将所有的布偶全都从背篓里拿出来，放在她面前的柜子上。
看着各种动物形态的布偶，掌柜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姑娘心中价位几何？”
“五十文一个。”
掌柜眸光闪了闪，一个用碎布头做成的木偶，就要五十文？姑娘莫不是以为我的钱太好赚了？
“当然不是。”
姜绾摇头，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脸上没有怒意，反倒是有些好奇。
“掌柜，虽说我这里面的东西是不值钱，但是这外头的，却是最为值钱，尤其是这巧思，可以独一份儿，若是放在这灵莺绣坊里头卖，应该也能招揽不少客人。”
“掌柜见识广，应该知道我这话里的真假。”
王莺轻笑，从柜台里走出来，手中团扇放在了桌上，走到姜绾面前。
“姑娘还真是好口才，不过……姑娘说得，倒是很对。”
也难为她，丝毫没有遮掩，如此诚实。
她心里倒是对着姑娘生起了几分好奇。
“这些东西确实精致，姑娘有多少我要多少，不过……姑娘，我有个另外的要求。”
“掌柜请说。”
“不知这外头的壳子可否单独做出？这里面填充之物我准备更换一下。”
姜绾眸光一动，不愧是绣坊的掌柜，这脑袋转得就是快。
若是里面的填充物换成更加绵软的棉类，那这小布偶的价值，可比今天这个要贵得多。
“自是可以的，掌柜若是需要往里头放置什么东西，尽管与我说，活着我做成壳子，交由掌柜，再由掌柜差人缝合。”
王莺摇头，那样太过麻烦。
“不必，届时你我二人合作，我会将里头的填充物交给你，直接交成品给我。”
若是半成品，一来二往的，耗费的，不是一丁点儿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