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人找到了,故事也有了新的结局。”
月夜,房间中,栉擦亮了一颗水晶球,随即无奈地对众人笑了笑。
“虽然有些坎坷——但结束了。”
刚从一楼大厅里回来的他,举起地上大家的行李,将那几个大得吓人的帆布包放在架子上:
“但按我来说的话这一次的危机,我们都得吸取教训。”
杨栉拍了拍手,和众人一齐坐在桌旁。桌子上有两本书,一本是帕秋莉赠与自己的魔导书,另一本
是传记,大家的传记。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应当写些什么——从这段旅途的开始到结束,总会有一些回忆值得记录。
他打开了这本连夜写下故事的传记,翻到空白页,便环视一圈众人:
懵懵懂懂、盯着自己看的小恶魔;迟疑不决,想开口又说不出话的妖梦;还有躺在床上,脸红发烫的小铃
“咳咳谁先说?”
“诶?”
“呃”
“嗯”
大家的口中出现了一连串语气词,但就是没有人说话
空气有些凝固,唯有一旁炉子上烧着的开水,正在扑通扑通地发着响动。
见状,杨栉无奈地抚了抚额头。
“是我太严肃了吗?”
“没有!”
这是小恶魔。
“不。”
这是妖梦。
“嗯诶什么?”
这是低烧尚未退掉,头昏脑胀的小铃。
栉又一次无奈地抚了抚自己的额头,他有些哭笑不得,手中的钢笔悬在半空。
就在众人尴尬之际,裹着被窝的小铃弱弱地举起了手。
“那我先说吧?”
见到“救命稻草”,大家赶紧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包括杨栉自己——现在的气氛变得很微妙,众人都在照顾小铃的情绪。
少女微微点了点头,她示意栉取来床头的那本自己的书,还有放于靴子边的匕首:
“这些东西,我不会用”
“咳咳咳而且啊到了特别紧要的关头里,脑袋就变得一片空白了。”
小铃摇着发昏的脑袋,她顿了顿。举起茶杯喝了口温水清清嗓子,继续说道:
“还有,之前大家把我围在一起的时候我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身体微弱的虚弱感,小铃的呼吸声变得有些轻浮。
“我说完了。”
听到这里,栉迅速地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话:
过度的保护并不可取。
少年低头沉思,又在后面补充了一句:
让小铃适应我们战斗的过程,教她一些东西至少要让她懂得在危机中进行抉择。
“好,我知道了”
少年点了点头。
就在他写完这句话的同时,妖梦也举起了手:
“登——呃不是杨栉,我也有些事情要说清楚。”
她脸红了红,将手中刀往桌边一靠,抱起自己的“糯米团”戳了戳,这才说出了话:
“就是——当你下令保护好小铃时,我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
似乎是有些懊悔,妖梦苦恼地摇了下头:
“事后想来,我是感觉到类似魔力的东西过——那应该就是陷阱。我的直觉一向很可靠,但当时就是没在意这些”
少女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半灵放开。
“那个就这样。”
杨栉继续点了点头,听完这段话,他微眯双眼,却不急着将笔落下。
“我知道了,妖梦。除你以外,大家经验都不足,尤其是我。”
栉看向这位以刀剑在幻想乡中着称的剑士,他继续说道:
“以后,但凡面临战斗,任何一切事物都由你全权定夺,我们也由你全权安排,可以吗?”
妖梦想了想,轻抚着自己白色的发丝,随即闭着眼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下来,栉将说出的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写进了书本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