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话，不。
但如果沈淮回答的是受不住，他就会继续。
“我…我其实…”沈淮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周裴衍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答复。
思考间，周裴衍像是没有耐心了一样，继续松解皮带。
“我不想！”沈淮不再思索，连忙脱口而出。
周裴衍手上的动作一顿，重新系好皮带，“不想就不。”
“你…不应该会跟以前一样吗？”沈淮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真的要搞不懂周裴衍了。
发病的周裴衍经常不会跟他沟通，想上他就上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废话。
可他今天一句不想，周裴衍居然愿意听他话了，真的反常。
“嗯。”周裴衍把沈淮摁进怀里，声音很是沙哑，“靠一会就放你回去。”
“你现在怎么样？”沈淮问。
“想让司机停车，把拖你下去露天。”周裴衍回答。
“！！！”沈淮随即想从周裴衍身上下去，离他远点，但被大手摁了回去，“周裴衍……”
“只是想，我不敢把你拖下去，也不能。”周裴衍抬手摸着沈淮的脑袋，“这样你就会离开我了。”
沈淮刚要开口，周裴衍掐断他想说的话。
“你敢说我这样做你不会离开我，我现在就你。”
沈淮立马安静了，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过一会儿，周裴衍后知后觉发现他刚刚语气很不好，便开口道歉，“对不起，凶你了。”
“没事，凶我是对的。”沈淮乖乖靠在周裴衍身上。
如果他说了不会离开周裴衍，周裴衍真的会拖他下去。
因为重度双相患者经常会莽撞行事，现在的周裴衍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大脑，所以周裴衍阻止他说。
周裴衍不想伤害他。
“周裴衍…你是不是y得难受？”沈淮坐着也不舒服，“如果你特别想……”
他话还没说完又被周裴衍打断了。
“我看阿淮是真的想被我死。”周裴衍把沈淮托起来往前挪，让他与自己贴得更近，“乖，别说一些会让我冲动的话。”
“好，我乖。”沈淮蹭了蹭周裴衍。
突然，周裴衍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起来，周裴衍扣着沈淮的腰，单手要把手机摸出来。
“我帮你拿。”
沈淮在这个节骨眼上倒是格外的懂事，周裴衍的手一顿。
拿手机难免会有些大幅度的动作，周裴衍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他感觉要忍不住了。
随着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沈淮帮周裴衍把手机拿了出来，“给你。”
“帮我接了。”周裴衍贴近沈淮颈边，滚烫沉重的呼吸喷洒在白皙的皮肤上，酥酥麻麻的，让沈淮又往前坐了坐，同时手指也摁下了接听键。
“裴衍，大事不好了！！祁墨阳偷偷去了云城，现在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