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周裴衍的手突然又抖了一下。
沈淮望着他的手，“你怎么……”
“周大佬叫习惯了是吧？”周裴衍也跟着压低了声音问道。
“嗯，想找一找那时刚认识你的感觉。”沈淮弯起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周裴衍一时看呆了，没有立即回应沈淮。
“周大佬？”沈淮轻声唤他。
周裴衍抽回视线，他清了清嗓子，“我在。”
“周大佬给我夹菜。”沈淮继续笑着说道。
“好，给你夹。”周裴衍拿起筷子，“你那时候居然还动作这么流畅地跪地上求我。”
“我…”沈淮想起那丢人的回忆，他向周裴衍解释，“人的恐惧会驱动身体的本能，身上疼也得跪。”
“疼？看不出来，还能跑。”周裴衍觉得那时候他还是太收敛了。
“……”沈淮当即想给他一拳，“不跑，等着你要我小命吗？”
“先奸后杀吗？”周裴衍侧头看向沈淮，“那样我就真不是人了。”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你会这样。”沈淮低下头超级小声说道。
毕竟那时候周裴衍说话语气这么冷，很难不让人害怕。
周裴衍把菜夹到沈淮碗里，“嗯，你现在还会怕我，这个我是知道的。”
“没怕你，就是有时候你看起来压迫感很强。”沈淮立马解释。
那种气质带着威压，但又矜贵。
“好，以后我尽量少板着脸。”周裴衍说。
沈淮连忙摇头，“你不用改，气质是改不了的，而且改了就不像周裴衍了。”
“好。”周裴衍那张带有攻击性的脸在暖光灯下都柔和了几分。
“那小两口吃饭的时候老是孤立我们。”祁墨阳把周裴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得知是在说他们的沈淮尴尬地笑了笑。
周裴衍抬眸看向祁墨阳，“难道要加入你们一起拌嘴？”
祁墨阳：………
真是让祁墨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呜呜呜顾狗，衍哥老是欺负我们，你快打他。”祁墨阳扑进顾铭远怀里控诉周裴衍的言行。
“这样会伤了和气。”顾铭远轻声道。
“得了吧，我们四个人加一起都还打不过裴衍。”萧凛把头靠在许郁肩上哭诉，“呜呜许郁宝宝，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简直就是一个比一个戏精。
“可周总现在看起来不像传闻中那般暴戾。”许郁小心翼翼地看了周裴衍一眼，然后对萧凛说。
“呜呜他这几年收敛了不少，之前可是动不动就让这个人消失，让那个人消失呢。”萧凛蹭了蹭许郁，还在装可怜。
“……”周裴衍感觉有必要维护好自己在沈淮心中的形象，“我是三好公民。”
“什么？三好公民？你简直就是三大害啊。”祁墨阳瞬间从顾铭远身上起来，他震惊不已道。
“裴衍，你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萧凛补刀。
周裴衍：……………
合着所有的炮火都集中在他身上了是吧。
周裴衍握住沈淮的手，语气有些凉飕飕的，“阿淮，明天我们去参加祁墨阳和萧凛的葬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