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慕逸之前如此芥蒂。
但皇后问什么她答什么,和上次赏赐玉如意时简单的走个过场不同,了解的事无巨细。
大约没想到‘宋鸢’和外面传言的大不相同,宋乔明显从皇后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意外。
“我瞧着侯爷对你吃紧的很,当初赐婚时,还生怕你们过的不幸福,直到如今才真敢松口气。”
“我前些年出了意外,一直也不得机会来向您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宋乔恭恭敬敬,在一国之母面前,半点心眼都不敢耍。
皇后很慈爱的看着她,“你母亲身体如何了?宋大人倒是常见,倒是有些日子没和主母碰过面了。”
“母亲还是老样子,不过是年轻时留下了些病根,阴天下雨偶尔会犯,按时吃了药就不碍事了。”
皇后笑着点点头,却忽然问,“方才一路进来,觉得宫中如何?你可喜欢?”
“宫中自然是好的,只不过我初来乍到,还有些不习惯。”
“不打紧,留下来小住几日,你就习惯了。”
宋乔始料未及,下意识望向慕逸。
后者面不改色的瞧着她,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像是同意,又像是将决定权交到她手里,任她自己做主一般。
宋乔一时之间猜不透他心思,一颗心却七上八下。
该不会是查到了什么端倪,慕逸和皇后想借机将她软禁在宫中吧?
“多谢娘娘厚爱,您若是不嫌弃,以后鸢儿常来进宫请安便是了,实在不敢叨扰。”
算是不着痕迹婉拒了。
可皇后却不肯轻易罢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往后你月份就大了,走动不便,哪里还敢折腾你进宫。”
宋乔想让自己尽量表现的自然一点,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这是怎么了?”皇后火眼金睛,立马看出了她的不对,“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宋乔一不做二不休,装作孕反借机干呕起来。
说什么都不能留在宫里,到时候就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宫女们见状,手忙脚乱的伺候她漱口,好一通忙活下来,宋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
“该不会是侯爷嫌弃妾身难伺候,故意想将妾身丢在宫中眼不见为净吧?”
皇后和慕逸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但对视的一瞬间,宋乔却觉得两人眼中都心照不宣的闪过一丝什么。
只是转瞬即逝,她还没能看懂,就消失了。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知道自己难伺候就好。”慕逸也学着她的口气,真假难辨的开起了玩笑。
宋乔顺势接道,“我难伺候也是因为要给侯爷生儿育女,这份辛苦侯爷自己不想承担,反而让皇后娘娘替你辛苦,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她直接往他身边一坐,看似蛮不讲理实际却又理直气壮地说,“今日要走我们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休想甩下我和你孩子,独自潇洒快活。”
“都成婚三年了,怎么还这样如胶似漆呢?”皇后状似不经意地说,“本宫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伺候人的丫鬟了,留下亏待不了你。”
“那可不成。”宋乔煞有介事反驳,“皇后娘娘千万别被侯爷骗了,他必定是偷偷在府中安置新欢了,今夜他就算不回去,我也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