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觉得,现在细思极恐。
这几个月她的月事的确不正常,一两日便没有了。
不过自打边塞回来,慕逸隔三差五就会留宿,整夜不消停,宋乔为了以防万一,避子药就吃的勤了些。
闵英说过,这东西对身体有伤害,所以她就没当回事,更从来没往自己有孕上面想过。
谁知海棠偷偷做了这样的手脚,果真是应了那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老话。
但怒火消散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浓重的无力感。
宋乔透过大敞的殿门看着院子,玲珑阁现在被慕逸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监视着,她就是打个喷嚏也逃不过慕逸的眼睛。
更别说对孩子打什么歪心思了。
转天快用午膳的时候,慕逸来了玲珑阁。
宋乔正在喝安胎药,她闻见这药味就不舒服,吐得天翻地覆,偏偏海棠和佩儿一句接一句的劝,吵的她更是头疼。
“给你带了府外的蜜饯回来,尝一颗?”
慕逸却丝毫没有被她的态度冷到,好声好气的哄着她。
宋乔反抗不过张嘴吃了一颗,倒真是好受了一些。
不过也没有主动拿起第二颗的意思。
男人端详她片刻,故意打趣道,“看来这是要我喂了?”
见状,佩儿很识趣的招呼着丫头们都出去,将屋子腾出来,只留给他们夫妻二人。
宋乔瞧了他一眼,隐约闻见他身上有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侯爷这是打哪儿来呀?”
她难得主动开口,却是盘问行踪。
慕逸哭笑不得,撩开长袍往她身边一坐,“狗鼻子吗?这么灵?”
宋乔不接茬,只讳莫如深的望着他。她倒是要看看他敢不敢说实话。
慕逸从她的神情就看出她知道答案了,揉了揉眉骨,说,“刚才去寿安堂,遇见了若汐,就和她说了两句话。”
“说了两句话,味道就沾染的这么重?”宋乔挑眉,“侯爷这是把我当傻子骗呢?”
她鲜少说话这样犀利,慕逸愣了一下,闷笑道,“的确说了不止两句,不过我们什么都没做。”
他主动解释也没叫宋乔满意,她皮笑肉不笑地问,“怎么,你们一家三口这是关起门来,研究怎么对付我呢?”
“我哪儿舍得对付你,现在你和孩子都是我的重点保护对象。”
他趁她不备,偷偷握住了她的手,果不其然,凉的让他直皱眉。
她挣扎了两下,也怕动了胎气,见抽不回来索性就由着他替自己暖手了。
慕逸一眨不眨望着她不苟言笑的小脸,此刻的宋乔,就像是一只小刺猬,看着软软的,实际上一碰就扎手。
但慕逸还是情不自禁的想向她靠近,更忍不住想和昨日一样,一亲芳泽。
他沉默片刻,柔声地问,“这是吃醋我见若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