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看二人的眉眼，还有些相似。
与其说林清源跟季文渊像，倒不如说他跟面前的这个男人更像。
连那种发自内心的阴郁，都格外相似。
“在国外培养了你五年，还是这样没脑子，我要你有什么用？”
“你知不知道，差点坏了我的好事！”
视频那头的男人，模样狠戾了几分，看向林清源的目光，格外不满。
林清源斜眼瞥了眼他，眸底含着冷意。
他正欲开口说话，却感觉嘴里一阵腥甜涌上，对着地上吐出一口血。
“这么瞧不上我？你不要忘了，要不是有我，你能这么快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要不是有我，季文渊他爸，会这么快死？”
林清源恶狠狠盯着屏幕的方向，心里在此刻有了抉择。
他再也不想就这样，当一条任人宰割的狗腿。
“不。”
“你说错了。”
“就算没有你，还会有千千万万能做这个事情的人。”
“不要以为自己做了这么点小事，就有多大的能耐，要不是我给你这个机会，你现在说不定就是社会最底层的人。”
屏幕那头的男人，并没有因为林清源的几句话而动怒。
反而看着林清源变得有骨气，心里觉得越发有趣。
一个没有志气，没有骨气的人，可以随便任人宰割，没有任何挑战。
但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当他以为自己快要站起来时，再狠狠踩下去，这才是真正有挑战的事情。
林清源努力掩盖着自己的情绪，眸底的恨意被压下。
他还要再忍忍。
“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季文渊的事，你就别管了。”
“还有，简晴雅的命挺大的，这次都没能让她死。”
这话说完，林清源垂下的手，骤然握成拳。
最终，他什么话都没说。
现在的他，不适合跟那人对抗，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过是一只蝼蚁。
只有等到实力足够，才能彻底打垮他。
目前的林清源，还是只能继续做小伏低。
“孟雪迎那边抓紧时间，要是能把那个专利套出来，桐城的公司，就是你的了。”
说完，男人那边的电话挂断。
很快进来几个人，将林清源从架子上放下来，并将人直接拉了出去。
面对他们的行径，林清源丝毫不意外。
这些年，他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所以导致他的心理出了很大的问题，他会恐惧那样的酷刑，可自己也在潜移默化中变成了那种人。
他就是愿意看到，一些天之骄子，在染上药后，那副向他求药，卑微又低下的模样。
倘若那一天，能够看见季文渊在他脚底下，那他这辈子死而无憾。
以前他认为，只要好好做事，就会少挨打。
现在才意识到，想要少挨打的唯一途径，就是自己变强。
林清源走出那栋别墅后，往外走了好长一段无人的路，才走到自己的车边，他拿出手机给李自成，“我发个定位给你，来接我。”
说完，他转头看了眼长不见尾的林间小路，想到了那栋复古的别墅下，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摧毁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源倚靠在自己的车边，意识逐渐的消散。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病房里，他一睁眼，就看见在床边默默流泪的林母。
还有刚从外面办了手续回来的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