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说着说着，突然又把矛头转到了宋思安这边。
“像她那样的女人碰过的东西我可不想喝！喝了都觉得晦气。”
“那是我徒弟！好好学过的医术的，你要是不乐意让她给你抓药，你就拿着药方滚出我的医馆！”
这下王恒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两步将她的药方挑了出来，甩到她脸上。
“快点走！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王恒直接上手，两三下就把人给赶走了。
“好啊！居然敢把我赶出来！你们都给我等着！”
程灵被赶走之后，医馆的工作果然进行得更加顺利了。
王恒都出来为宋思安背书，旁边那些等待的人自然也不再抵触，生怕王恒再发起脾气来，把药方丢了让他们自己出去抓药。
宋思安能好好进行自己的任务，医馆的工作效率自然也高了上去。
她这么一帮忙，就忙到了傍晚。
医馆也很快就要打烊了。
见来的人渐渐少了，宋思安这才上前去跟王恒说了婚期的事，但跟之前计划的不一样。
“四月估计要忙起来了，但从现在起到三月底，只要师父需要，我还是愿意常常来帮忙的。”
宋思安怎么能看不出王恒今日对自己的维护呢？
除了医馆本来就缺人手以外，王恒也确实对她有着浓厚的回护之情。她不能在医馆最需要帮忙的时候那么狠心地说不能来。
王恒叹了口气。
“本来你在备婚，我不应该让你来的，但是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了……实在是忙不过来。”
说起这个，宋思安又疑惑了起来。
“师父，往年的春天……病人也这么多吗？”
“那怎么可能？”王恒连忙否认，“要是一直都这样，我早就做好准备了。今年春日里发病的人尤其多，并且大多是风寒一般的症状……”
宋思安心里一沉。
“师父……不会是瘟疫吧？”
她没想太多，直接就问了出来。
但王恒却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只是沉吟了一下。
“按理来说，京城周边没有大灾，也没有突然增加的流民，是不会突发瘟疫的。”
他眉头紧皱。
“并且……症状上来看，也不太像。”
王恒摇了摇头，但还是安慰宋思安。
“没事，这件事我再去问问别的大夫，说不定会有结果。今天第一次在医馆帮工，感觉怎么样？”
宋思安忍不住笑了一下。
“不辛苦，还很有意思呢！”
她假模假样捶了捶自己的肩膀，一扭头却看到门口的顾翎奕。
不知怎的，她突然心里一悸。
距离上次两个人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但顾翎奕看起来还是跟之前一样，只是那双眼睛似乎又沉了几分，眼神里带着些宋思安看不懂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