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巧的是,兖国公府的二小姐,正好同安安有些龃龉。”
……?
好绕的关系。
“总之不管怎么绕,你的意思是,现在把方良的家人扣在白泉山庄的人……很有可能是兖国公?”
“安安聪慧过人。”
顾翎奕带着欣赏的笑意看了一眼宋思安,这一眼让一旁的何丰仪打了个鸡皮疙瘩。
……有点恶心。
宋思安明显也被恶心到了。
“你直接说不就行了,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个圈子?”
“我这不是把来龙去脉都跟你说清楚吗?怎么样?知道这个事情可能真的是舒文萱做的,你现在什么心情?”
“没什么心情。我已经猜到是她了,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何丰仪脸色依旧很僵硬。
不管是太子还是梓君侯,或者是兖国公,他一个都开罪不起。
看来这个述职报告还有得磨。
“这些证据其实也就只是我们自己知道真相罢了,目前肯定是不可能摆出来让皇帝给我们做主的。”
顾翎奕脸上的微笑一敛,斟酌了一下用词,冷静分析。
“我也知道。”
宋思安在浣衣局待了三年,在这三年间,她就算是个傻子,也总是对前朝后宫的形势有一些了解。
跟空壳子宁安侯府不一样,梓君侯府作为皇帝的母家,手里是有一部分实权的。兖国公更是曾经的封疆大吏,如今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还是很可观。
这也就是为什么三皇子和这两个家族之间交好的事情会做的这么隐蔽。
因为如果提前爆出来的话,皇帝早晚会出手阻止的。
“没事,总之……我总能找到机会抓住舒文萱小辫子的。”
顾翎奕一想起那个女人,就忍不住冷笑一声。
“我看她那个样子,早晚有一天是要被兖国公厌弃的。”
何丰仪听着他俩的对话,忍不住重重叹息了一声。
这破朝廷!世家贵族之间的利益纠葛,像他这样的小官,究竟要混到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自己心中的正义搏一搏?
但宋思安却以为何丰仪在为给陛下写折子这件事而苦恼。
毕竟何丰仪刚刚已经抱怨过一次了。
在方良这件事情当中何丰仪还是出了很大力的,宋思安想了想,还是柔声出言劝了两句。
“何大人倒也不必如此纠结。”
她的声音清冽温柔,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这件事情的背后关乎各方势力,如果要继续调查下去的话,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时间久了,说不定还会让陛下对大人办事能力有所怀疑。”
“大人不妨就说,开他枷锁的钥匙被他丢到了隔壁牢房,是在今日对监牢进行清扫式检索的时候才发现的。”
“而那钥匙本身就是他自己偷的,这样虽然大人和月租或许还是会被责罚一顿,但所有重的罪责……都让方良一个死人担了,反而是目前的最优解。”
“并且……方良确实在宋府失火的时候没有及时过来救助。虽然罪不至死,但如今他人已经去世了,我们后续再想办法把他的家人救出来,也就算对他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