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想过。
她不辞而别的行为可能隐瞒不了多久。
但没想到。
一天还没过完。
霍泯就找到她了。
慌乱、不安、错愕情绪疯狂窜涌入她思绪。
她握着铲柄的指尖无意识拢紧。
霍泯面色冷峻,那狭长黑眸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他以前是冷淡。
后来揭露心意后,便成日都是眉眼含笑地看她。
鲜少有如今这般。
冷如冰凌,不寒而栗。
顷刻间。
慕鸢心底涌着惊涛骇浪。
一时之间。
空气中弥漫着仿若暴风雨来临前最后一刻钟的寂静。
他们谁都没有出声。
而霍泯凌冽如刃的目光,根本未从她面上移开。
论博弈。
她历来占不到什么优势。
缓慢站起来那瞬。
她才发现腿微微发着软。
明明周边土地宽得一览无余。
可偏慕鸢就是觉得逼仄。
跟他面对面的空间,逼仄得她呼吸不畅。
她唇瓣轻启。
他却蓦然迈了过来。
慕鸢心猛得弹了一下,掀眸。
却径直撞入他深沉难测的黑瞳。
像一个幽至泛深绿色的古潭,不甚跌入,便万劫不复。
“解释?”他言简意赅的两个字,都透满他凌人寒意。
慕鸢脊骨僵直,杏眸泛起冷漠:“你都到这了,还需要我解释,是不是有点多余?”
当得知她莫名参加了什么复原行动。
虽然不明缘由。
但他飙了400公里。
赶来了这里。
一下车。
他像个无头苍蝇、不停找寻着她的踪影。
直到,在一片旷野。
看见了蹲在地上、专注挖土的她。
他来之前,就不断在想。
为什么她要悄无声息地离开。
她把他当什么?
一个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工具人?
所以看见她后。
他迫切地想要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