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真是……”
外头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声。
慕鸢回了头。
就见了个穿着校服、大概高中生模样的男孩,被警察揪了进来。
那蓝白相间的校服上,是一个又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不止如此,男孩头发还乱成鸡窝样。
警察把他摁到她旁边另一张铁椅上。
男孩挣扎得厉害。
警察呵止:“老实点,别乱动!等着做笔录!”
男孩叛逆道:“我不做!除非你不喊我父母和老师来,我就配合,否则,想都别想!”
警察:“嘿!你小子,斗殴你不怕,现在倒是害怕被叫家长和老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慕鸢看着男孩不服气的样子。
脑内禁不住分神。
她那个畜生父亲,在外面找的小老婆、生的儿子……
应该也如这般大了。
自从那次离开后,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
当然,她也不想见。
一想起父亲的模样。
慕鸢只觉浑身恶寒。
她紧咬唇瓣,竭力压制着内心翻涌、能将她淹没的潮湿情绪。
男孩非常不情不愿。
但到底是被经验老道的警察给震住了。
那警察顺势抬头瞧了她一眼:“小姐,你为什么事来的?”
本属于观望者。
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当事者。
被两道目光齐刷刷地盯着。
慕鸢清声:“有人恶意绑架我、我来报警。”
那警察皱眉:“绑架?那你怎么逃出来?”
“有人帮了我。”
警官见她身着单薄、肩头轻颤、那嘴唇都泛起病态的白,头发又有些凌乱,看起来,很狼狈。
他皱了皱眉:“你还好么?我建议你通知你家里人或朋友过来陪你。”
一听见家里人三个字。
慕鸢当即反应很大地拒绝:“不用!”
她声贝都不自觉地稍稍抬大。
那少年当即插了一句:“你看,人家也反感被叫家属,所以我说你们警察能不能不要违背他人意愿、干一些强迫他人的事?”
警察忍无可忍:“闭嘴吧你。”
男孩又开始不服气地跟警察拌嘴。
初生牛犊不怕虎。
显然还年轻气盛,该说的、不该说,全说了。
慕鸢却分神,想起一件事。
她法定配偶是霍泯。
倘若一报警。
那作为特助的韩助很有可能会收到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