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冷漠脸:“这是你家,药柜在哪,你比我清楚。”
霍泯噤了音,深凝着她许久。
终于放开了她。
低眉顺眼,甚至叹了口气:“好,我自己擦药。”
慕鸢垂睫,往餐桌走去。
霍泯还定在原地,面染无奈。
所以装可怜只有晚上有用?
耳尖却听见本远去的脚步声忽然回转。
霍泯眸色微滞。
当即转头。
他卷至肘处的袖子被扯住。
慕鸢眼睫垂落,粉唇不自然地抿紧,清了清声:“你做了饭,我不占便宜,你自己去拿药箱,我帮你涂药,就当还了你这顿饭的苦劳,当然,你想金钱偿还也行。”
霍泯唇角不受控地直挑。
其实他的伤口真的不足一提。
慕鸢用沾了碘酒的棉棒轻消毒着伤口,对自己匪夷所思:她心软个什么劲?
昨晚就算了,今天又来?
为了美观,紫药水她只涂了线状的一小边。
小心翼翼涂完,掀眸,对上他深邃如浩瀚夜空的黑眸。
慕鸢心头一恸。
赶忙垂落视线,以收拾药瓶的动作断开与他的对视。
“好了。”
她清声。
刚站起的下一秒。
被他紧扣住手腕,拽入怀里。
“!”
这人总是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举动,她根本猝不及防。
摔入她怀里,慕鸢眉头都蹙起,抬头刚想训斥。
却中了他的计。
后颈被他单手扣住,她没法躲开。
被迫迎上他炽热又难缠的吻。
清冽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的吻跟他本人面上的冷淡大相径庭,是极具侵略性、不容反抗、极度凶悍。
慕鸢手抵着他胸膛,想推开。
可下一秒,却又鬼使神差地卸了力。
她仿若沉入水底。
无法呼吸。
迷糊间,听见他声线低哑地教着:“鸢鸢,换气。”
她学习成绩挺好的。
但接吻这件事,让她对自己的学习能力产生了怀疑。
赶在她快窒息前。
霍泯‘好心’地放开了她。
慕鸢几乎是立刻,大口呼吸,模样狼狈。
额头却忽然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