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车上哪有这东西？
她唇瓣翕张。
对上霍泯深幽目光，喉咙一咽，清声：“好的，霍总。”
她扭头，笑容很假：“顾少？”这假笑里，写了两个大字：放开。
用力扯开顾晨熠的手后，慕鸢忙起身，弯腰离开了会场。
只是她才刚走到长廊。
就听见背后传来沉重脚步声。
心一惊。
当即回头。
却在回头的同一瞬，被拽进包厢。
对方动作快如黑影。
她只能看见他虚化轮廓。
可恰是因为认出了轮廓主人，她才没有惊呼出声。
包厢里一片黑。
她被摁在冰凉的门板，视线受阻。
心脏在黑暗中剧烈跳动。
“霍泯？”她低声。
霍泯低嗤笑声透过胸腔，发着闷：“手疼？”
慕鸢没听懂：“什么？”
霍泯哂笑：“你手不疼？”
慕鸢莫名其妙：“我的手不疼啊。”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他便一字一顿：“手不疼的话，怎么不像打我一样打他？”
慕鸢缓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是在讥讽。
她头皮发麻：“他没对我做什么，我怎么打他。”
霍泯冷笑：“他那手握得这么紧，这还不算做什么？”
所以他还是看见顾晨熠的小动作了。
她试图解释：“你先听我说。”
他冷声打断，嘲弄：“说什么？说你们虽然暧昧得拉拉扯扯，但只是普通朋友？”
慕鸢还没来得及回复。
就被他抢先：“差点忘了，你说的是，你和他一点关系没有。”
包厢太黑。
她看不清他表情。
却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浓厚讽刺。
他果然还是不相信。
她和顾晨熠并没有关系。
“慕鸢？”门外传来的低喊声令慕鸢瞬间瞪大杏眸。
顾晨熠怎么也跑出来了？
这下好了。
她解释什么。
霍泯都一定听不进去了。
正这么想着。
面前黑影忽然放大。
慕鸢心几乎蹦到了嗓子眼。
霍泯覆到了她耳旁，咬牙，字字斥满恶意：“你说，若是我现在开门，让他看见我们亲吻的样子，他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