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鸢是真有点感冒了。
早上差点起不来。
鼻子像封了层厚厚水泥,发出的呢喃声都捎着闷。
旁边床位早已空。
她摁了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这才缓缓从床上坐起。
被子顺着角度而滑落。
她侧身去够手机。
混沌意识在看见屏幕上的号码时,愣了一下,而后利落解锁、点了删除。
掀被下床时,面色显然清冷许多。
她脚尖正要及地。
便听见房门开启声。
扭头,将一身灰白调毛衣、黑色休闲裤的穿出杂志成片效果的霍泯,正望着她。
仅看了几秒,他淡然眸色斥上几分凌冽:“不舒服?”
慕鸢鼻塞、以至于脑袋都有些懵懵的。
正诧异于他敏锐发现力。
霍泯已阔步而来,手背抵着她额头,探温度。
额头贴上冰凉,慕鸢迟钝注意力才回归。
她往后仰了下,躲开他的手。
“没有。”
霍泯敛着她的眸色深深,见她脚尖踩地,径直弯腰,将人横抱起。
慕鸢急忙搂住他脖颈,以保平衡。
恼道:“你能不能别老动手动脚的。”
霍泯淡瞥她一眼,想到什么,本抿着的薄唇又微启:“你脚腕会疼,我抱你进浴室洗漱。”
慕鸢:“不用!我脚腕不疼了!”
“不可能不疼。”他懒声就反驳,迈步走向浴室。
床到浴室就几步路的距离。
快得慕鸢都来不及拒绝。
直接被抱到了洗漱台前、才被放下。
霍泯放她下来后,就动作自然地挤牙膏、往漱口杯里装温水。
慕鸢茫然。
他是服务人上瘾了?
慕鸢左手被塞入牙刷、右手被塞入漱口杯。
匪夷所思盯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霍泯瞧着她一脸警惕模样,嗤笑了声:“怎么?怕我在牙膏里下毒?”
慕鸢没出声。
但眼神里写满了怀疑。
霍泯哂笑:“放心吧,牙膏里没毒,我只是在尽一个丈夫应尽的义务。”
“这算什么义务?”
慕鸢觉得他莫名其妙。
“为夫人服务的义务。”
慕鸢:……
她不解,也不准备尊重。
往旁边退了一步,离他远了些,才打开水龙头刷牙。
弯腰吐水时,慕鸢余光间,捕捉到他直勾勾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