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鹤晴回头,将呼延朔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那都比你好。”
呼延朔怒火中烧,活了这些年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评判过,他的尊严往哪放?
“你给我等着,有你求我娶你的时候!”扔下这句话,呼延朔大步流星的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朗月走到姚鹤晴跟前担忧的问:“郡主,他不会对我们下黑手吧?”
姚鹤晴红唇轻启:“他敢。”
次日就是吐蕃皇帝为姚鹤晴等人举办接风宴的日子,一大早姚鹤晴就被朗月拖下床开始梳洗打扮。
“郡主,您毕竟身份尊贵,自然要打扮的雍容华贵,这样才不会被人瞧不起,奴婢已经为您备下了芙蓉锦新做的衣裙,一会儿您试试。”
姚鹤晴坐在梳妆台跟前打瞌睡,朗月一遍给她梳头一边郑重其事的开口。
姚鹤晴扫了朗月一眼:“这话不对,能不能被人瞧得起要看你的实力,跟你的外表如何,穿着如何没有关系。”
朗月摇头:“人靠衣裳马靠鞍,有些姑娘能嫁给一个好人家,全靠她的容貌,跟实力是没有关系的。”
“我又不是靠脸混日子的人。”姚鹤晴又打了一个哈欠,继续打瞌睡。
朗月有些无奈,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了姚鹤晴的呼噜声。
“郡主,好了。”
姚鹤晴正在跟周公约会,耳边传来朗月的声音。
她一睁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差点没认出来。
“你……你……”
镜子里的人明目皓齿,眉目如画,那一双杏眼更是波光潋滟。
“郡主,奴婢的手艺怎么样,您整日素面朝天的可不好,之后每天早上奴婢都会静心为您打扮一番,保准那些皇亲国戚家的公子被迷的神魂颠倒。”
姚鹤晴有些哭笑不得“我们现在是在吐蕃,不是在凌霄国,还是低调一些为好,况且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他是凌霄国的太子,我每日打扮成这样招蜂引蝶的,好么?”
朗月一听,尴尬的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郡主,您整日都不打扮,白瞎了奴婢的好手艺,奴婢这不是手痒了么。”
姚鹤晴抬手就拔下了满头的珠翠,只留下一支楚南倾送给她的羊脂玉发簪。
“既然这么想发挥你的手艺,不如我给你寻一个爱美的小姐,你去伺候她吧,肯定不会瞎了你的手艺。”
朗月顿时一脸哭丧:“郡主,奴婢知错了,您可别赶奴婢走。”
看着朗月都快哭了,姚鹤晴叹了口气:“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换上朗月准备的那套颜色娇艳的芙蓉锦,镜子里的人顿时犹如脱胎换骨一般,美的不可方物。
姚鹤晴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人是她么?还别说,朗月这手艺确实不错。
头上的珠翠可以卸,但是这脸上的妆容想要动一动除非重新洗脸上妆,姚鹤晴嫌太麻烦,也只能这样了。
时间差不多,姚鹤晴就准备去慧慈那里跟她汇合,刚出门口没多远,一身锦衣华服的呼延朔从拐角处而来。
“等等!”
听见那个讨厌的声音,姚鹤晴眉头紧皱,要不是担心母亲在这里被欺负,她才不会上赶着来呼延朔的府邸。
“什么事?”
呼延朔一边转动手里的南疆石核桃,一边打量姚鹤晴:“果然是人看衣服马靠鞍,没想到你打扮起来还挺有姿色的。”
姚鹤晴撇了他一眼,不愿多说,只道:“多谢呼延王子的夸赞,臣女有事,先行告辞。”
姚鹤晴提着裙摆就要走,呼延朔眸色一闪,忽然挡住了姚鹤晴的去路:“你听说了吗?”
姚鹤晴蹙眉,不解的问:“听说什么?”
呼延朔咧嘴一笑,一脸的幸灾乐祸:“楚南倾命大没死成,听说要纳西岚国罗相的小女儿为侧妃。”
“什么?”姚鹤晴睁大眼睛,对呼延朔的话十分怀疑。
呼延朔笑的眉飞色舞:“是真的,不信你派人打探一道。”
姚鹤晴迟疑片刻,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哪有怎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本王喜欢你,自然不想让心爱的女人受半点委屈,如今楚南倾背着你又要纳别的女人为侧妃,我自然是心疼你。”
这话肉麻的她差点掉一地鸡皮疙瘩,强忍着恶心,姚鹤晴嗤笑一声:“谢谢你了,我现在一看见你就心疼的不行,麻烦你离我远一些。”
说完,也不管呼延朔如何,姚鹤晴径自去佛堂寻母亲。
临走之前,姚鹤晴拉着慧慈的手,认真的道:“娘,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宫里的接风宴,不如我替你寻个借口,想来吐蕃皇帝也不会介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