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鹤晴扶额,还以为是哪个大人物耐不住性子,在她出京城的第一天就要弄死她呢。
如今仔细想想,哪个人物如此耐不住性子,还不就是个蠢的?
姚鹤晴不耐烦的摆手:“好了,把他送回去,让他一家老小有多远就滚多远。”
玄凛将人拎小鸡似的从地上提起来,临走的时候问姚鹤晴:“那个徐侧妃,怎么办?”
敢对他家主子下手,他让那个女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姚鹤晴压下心头的怒火,冷笑:“直接杀了多没意思,再让她多活几天,等我事情办完了,回来好好跟她玩儿。”
玄凛提着人出去,朗月气的不行:“怎么说徐珍玉也是郡主的堂姐,她怎么能对您做出这么卑鄙的事情来。”
姚鹤晴琢磨了片刻:“这段日子,她是不是遇见什么事了?”
朗月想了想:“也没什么啊,就是怀了四皇子的种,四皇子的正妻弄掉了。”
姚鹤晴哦了一声,这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难道这就是徐珍玉给她下毒的原因?
“就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喽啰,耽误了了我半个时辰,收拾收拾,早些睡吧,明天还赶路呢。”姚鹤晴心里把徐珍玉骂了一百遍。
夜里时,姚鹤晴翻来覆去睡的不踏实,总觉得浑身冷的犹如坠入冰窟一样,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郡主,您脸色不好,是不是昨夜没有睡好?”朗月摆了早饭,看着姚鹤晴发青的脸色十分担忧。
“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冷,所以没有睡好。”姚鹤晴看着面前的粥,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想睡觉。
前些日子她大多时候都是跟楚南倾睡在一起,他的怀抱宽阔且温暖自然不觉得冷,这才分开一天,她竟然想的不行”
“郡主身体不适,不如我们再休息一日,明日再启程?”朗月担忧的伸出手搭在了姚鹤晴手腕上。
姚鹤晴摩挲着临走时楚南倾送给她的血玉,长长的吸了口气:“我这一出门,后面不知跟了多少不安好心的人呢,这要是不走了,那些个怕是闲不住,万一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朗月有些担忧:“现在郡主身体也不好,不如我们暂时回京吧,不如等来年春天再去吐蕃。”
如今姚鹤晴体内的寒毒越来越厉害了,因为体质发寒,所以导致气血不通,血瘀体虚,如今越往西越冷,此时的吐蕃怕是已经是一片冰天雪地了,朗月真担心姚鹤晴还没等到地方就熬不住了。
“吐蕃是必须去的,不能等。”
姚鹤晴强打起精神,喝了几口粥,然后便开始赶路了。
这几天,姚鹤晴的身体越来越差,脸色从青紫变得苍白,原本红润的唇也没有了半分血色,朗月急的不行,药方都换了好几个,却没什么起色。
是夜,客栈。
姚鹤晴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打哆嗦,看着朗月递上来的黑乎乎的药汁连连摇头:“不用了吧,我喝着都反胃了。”
朗月捧着药碗跪在地上:“都怪奴婢无能,没有学到完颜神医的真传。
“跪什么跪,这又不怪你。”姚鹤晴接了朗月手里的药碗,将里面的药汁一饮而尽。
喝药,她吧嗒吧嗒嘴:“你今日这药配的不错,喝完了觉得胃里暖暖的。”
朗月红着眼睛有些怀疑:“真的?”
姚鹤晴点头:“骗你干什么。”
朗月喜出望外,扶着姚鹤晴躺下,然后又将包好的手炉放在姚鹤晴的怀里和脚心。
因为担心自己睡不好,早上没精神,姚鹤晴特意找朗月要了两颗安神丸,这一觉睡到天明,只是苦了朗月,半夜起来要给姚鹤晴换手炉、照顾暖炉里的火。
一夜好眠,姚鹤晴起来的时候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儿,匆忙下了床,见了门外的玄凛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玄凛回道:“半夜的时候有几个刺客闯入,都已经解决了。”
“知道是谁的人吗?”
玄凛道:“他们都是死士,没查出来头。”
姚鹤晴冷笑,还真有等不及的。
“我们的人,没有伤到吧?”想到这里,姚鹤晴有些担心。
玄凛和玄夜对视一眼,那目光有些诡异,两个人没说话,且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
见二人脸色不好,姚鹤晴立刻紧张起来:“我们的人死伤多少?”
这才离京不到五天,她就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可别还没等到吐蕃,她就成光杆司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