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憋了很久了,可上面有皇后压着,连续几个月,她连见皇帝一面都不可能。
想的多了,她都快忘了皇帝的样子了。
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心中所有憋闷和委屈全在扬天的话语中释放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扬天轻轻的拍着李婉容的脊背,心中对这姑娘的爱怜又多了几分。
以后,如果他身心俱疲了,也终于能有个地方让他完全放松,暂时不去想那些尔虞我诈了。
当夜,李竹儿站在殿外,听着殿内不时传来的奋战之声,面红耳赤。
反观一旁的何知,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已然完全习惯了。
……
翌日,上午十分,天光大亮。
梁王杨振的心情不是太好,一大早便坐在书房中,看着新来的信件。
李墓手持折扇,安静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他不用看都知道,这些几乎全部都是河西勋贵发来的信函,信件里大多都是询问梁王朝堂情况的。
梁王越看越是烦躁,眉头紧锁,直接将手中一封信撕了个粉碎,愤愤道。
“问问问,一天天就知道问,瞎问什么!”
“他们心急,老子就不急吗!”
骂了两句,又看向一旁的李墓,问道:“本王到底要忍到什么时候?”
李墓有些无奈,他看了看梁王,轻声道:“殿下,这才过了几日而已,您……”
“本王忍不了了!”
梁王咬牙道:“祭祀的时候你没去,根本不知道那人那该死的眼神!”
“他看着本王,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好像他真是我大哥!”
“该死的!他真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李墓轻叹口气,刚想开口劝说两句,外面便传来了门房战战兢兢的声音。
“殿,殿下。”
“什么事!”
梁王几乎是吼着说的,吓的那门房差点没站稳,定了定心神,这才颤颤巍巍的道:“吏部侍郎,许文才大人求见。”
“许文才?”
梁王闻言皱眉,想了一下才想起这人是人,他没说话,而是先看了李墓一眼。
李墓略作思量,轻声道:“殿下,来者是客,先听听他要干什么再说。”
“让他进来!”
门房得了令,赶忙转身走了,李墓此时也起身,缓步走到了后堂,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着。
不一会,许文才缓步而来,朝梁王恭敬行礼,口中道:“下官许文才,见过梁王殿下。”
梁王微微抬眼,问道:“许大人,你不在吏部当差,来本王这何事?”
许文才笑着拱拱手,道:“下官前来自有要事。”
“奉陛下之命,召吴晋云觐见。”
“下官知晓吴晋云是殿下府中幕僚,故此特来面见殿下,传达圣上旨意。”
“陛下要见吴晋云?”
梁王立刻皱眉,觉得这事不大对劲。
许文才春风得意,并未看出梁王心中不满,点头道:“是!”
“在下奉陛下旨意召见吴晋云。”
“若他在殿下府上,还请传他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