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寒川脸色铁青的紧紧握在方向盘上，倒车直接开出去。
到了老宅，想到戚悦那劲儿劲儿的样子，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悸动。
尤其想到她临走把钱塞进他领口那一幕，他低笑一声，“真够辣的。”
不过，这样的戚悦，更加引起他的兴趣了，他不喜欢太乖的，野一点，才有征服欲。
陆泽晚上回来跟戚悦说了一会儿话，看样子暮家应该是不会再找戚悦的事了。
而且不止如此，他隐约觉得戚悦身份比他想的还要牛批一些，今晚他看暮家甚至有意讨好她。
这也是他后来和暮寒川呛声的底气之一，只不过，他觉得戚悦应该不会给他做多久的保镖小姐了。
他明白，之前不过是她龙游浅滩才需要自己的帮助罢了，往后她有自己更加广阔的天地。
“对了，我明天要去平岩古城参加一个试镜，你要一起去吗？”
戚悦问过陆且行后，决定跟他一起去，“好啊，明天一起出发。”
陆泽笑一笑，“行，那我明天叫你。”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乘车离开了。
而他们前脚刚走，后脚李飞和暮寒川一起到了戚悦楼下，两人都拿着一份早餐。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相看两厌。
李飞，“哼。”
暮寒川，“呵。”
两人上车之后，各自打电话。
“喂，爸，大佬不在家啊，你问问她干啥去了呗。”
“爷爷，我努力了，什么？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到了平岩古城，陆泽被拉过去做妆造，戚悦根据陆且行的指示去往一座偏僻的山谷里走。
“傲天，你想找什么？”
陆且行「想确认一些事情。」
这个世界跟他的世界到底有多少关联，他总觉得处处透着一股违和感。
像是两张不同的画卷被人粗制滥造的缝合在一起一样。
戚悦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差点扑在地上，一股力道扶在她的腰上把她扶了起来。
陆且行「到了。」
戚悦拿树枝巴拉开，发现绊倒她的是一块界碑一样的东西。
上面的花纹已经严重风化，只有依稀几个繁复的符号还能辨认一下。
“这写的什么啊？”
她问陆且行，陆且行看了半晌。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玄武大陆分九界十四洲吗？」
「戚悦，这曾是澜沧洲的界碑。」
戚悦呆住，“澜沧洲？”
两人一边往回走，陆且行和她解释，「那是个繁华的洲，人妖仙鬼共存，洲长是逍遥剑道的宁家的宁不臣。」
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她试探的问，“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陆且行在意识海中，视线看向很远的虚无中的一点，「他曾是我的挚友。」
两人也煮茶论剑，年少时也曾相约仗剑走天涯。
只是后来全都变得面目全非。
宁不臣比他死的还早。
戚悦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想了半天，问他，“要不要吃糖啊？”
陆且行接受了她的安抚，两人回到试镜场地，戚悦想起他说的这个世界很奇怪。
坐在一边看陆泽试镜，然后和陆且行聊天，「你觉得哪里奇怪？」
陆且行也坐在意识海里跟她交流，「修真断层，不应该断的这么厉害。」
「玄清他们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么会变成末法时代，灵气如此稀薄，按理说不应该。」
除非爆发几场毁天灭地的神魔大战，耗尽了天地之间的灵气，要不然怎么会衰落的这么厉害？
那么多典籍，居然十不存一。
一门《一剑龙吟》就能让玄清等人喜极而泣，镇山法宝居然是他无聊时候弄出来的白玉观。
而且他看过戚悦这边的大陆版图，和他们那时候也是不尽相同的，像是有一双手打乱了整个布局然后重组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