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松清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向衣柜，挑起一边的眉梢，语调冷淡的开口。
“你可以穿貂。”
他一眼便瞧见挂在衣柜最右边，那件极为显眼油光水润的貂皮大衣。
“你让我在山里穿着貂皮大衣招摇过市？万一被进山的其他人误认成棕熊，到时候对我穷追不舍怎么办？”
“……”墨松清脑内不由浮现出那个画面。
见墨总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石明乐干脆走到衣柜前，把那件华丽貂皮大衣取下来，直接披在身上，又跑到他面前各种姿态展示。
“你看！你看！是不是真的很像一头棕熊？”石明乐皱着脸仰头看他。
“噗。”墨松清忍俊不禁，笑意从那双冰冷的黑眸中流淌而出。
石明乐正愁眉苦脸，陡然对视上墨松清那双盈盈的笑眼。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墨松清露出笑容，不由惊诧地盯着他的脸看。
“原来你会笑啊！”
“……”
墨松清抿了抿唇角，迅速恢复冷脸状态。
石明乐却踮起脚尖，笑吟吟地靠近他：“墨总，其实我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比不笑时更帅。”
更？
意思是……她觉得他冷着脸的样子，很帅？
墨松清神色无改地立在原地，思绪却莫名被石明乐的一句话牵引，不由地开始在意自己在她面前的形象。
石明乐靠近的毫无预兆，墨松清只感觉鼻尖嗅到一阵香软清甜的果香，这抹甜香像是盛夏的果实，饱满多汁沐浴在阳光下，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咬上一口。
他一反常态，没有第一时间把她推开。反而垂首低眸，注视着凑紧眼前的这个女孩。
墨松清微微吸了口气，这抹香甜便钻入鼻腔，渗入他身体的四肢百骸，他莫名便生出一种舒适惬意的松弛感。
“身上喷了香水？”他主动低首，向着石明乐的脸靠近了一些。
他的声线原本就偏低沉，如暗夜中的薄雾，清冷又悠然地缠绕耳边。
墨松清的主动靠近，也让石明乐始料未及。他微凉的气息，拂过她耳垂上细小的绒毛，阵阵痒意让她情不自禁地偏了偏头，像是害羞一般低下头去。
“我没有喷香水的习惯。”石明乐想了想，轻轻咬了咬下嘴唇，补充道，“你闻到的香气，可能是昨晚洗完澡以后，我抹的润肤乳的味道。墨总你喜欢的话，我囤了好几瓶，送一瓶没开封的给你好了。”
她说话时低眉颔首，模样像极了一只毛茸茸可爱灵动的小兔子。墨松清的心莫名跳动了一下，连望向她的目光也变得温存起来。
石明乐低着头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听到墨松清回应的声音。她疑惑地抬起头，迎视上墨松清的视线，忽然发觉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温柔的像是能沁出水来。
石明乐心跳加速，诧异又不敢确定地眨了眨眼睛。
墨松清这才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