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天有关于季家的传闻……
还有那调查组……
季耀捏紧了方向盘，在舆论声被掀起来的第一天，他就打过电话给家里求证，问到底有没有这样一回事！
贩卖人口和器官，这是人做的事吗？
季业鸿说没有，都是子虚乌有的传言，让他别听，别信。
舆论发酵至今，随着调查组最新发布的季家没有问题的调查声明，那些质疑的声音平息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季家百万公关团队下场控制了风向，还是风向本来就会变。
调查组的声明，有人信有人不信。
两极分化之下，又有人提起了至今没有出现过的姜为民。
当年姜大记者给季家泼脏水，最后被人揭发是蓄意抹黑，之后抛妻弃子跑去国外，至今杳无音讯。
那姜晚……和这个姜家是什么关系？
更深的一层，季耀不敢往下去想。
他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扇门，门里就是答案，可他却不敢推开，还要捂着耳朵跑，跑得远远的，直到看不见那扇门为止。
季耀怔怔看着手机上和姜晚的合照。
唯一的一张。
被他设置成了手机墙纸。
那是医援项目来的路上，他趁姜晚转过头时把脸凑上去，然后迅速抓拍的。
照片上，姜晚亲到了他的脸。
而他笑的不值钱。
季耀摩挲着照片，看得正出神，直到听见后面的喇叭声，才发觉羊群已经跨过了公路，奔向了旁边的那一座小山坡。
季耀放下手机踩下油门，引擎声发出轰鸣的响，车辆瞬间提速冲了出去。
他不会怀疑姜晚的。
不管她是谁。
……
江滩边霓虹璀璨，风吹过，水面皱起，江水里倒映的月亮也在轻轻摇晃。
快八点了。
姜晚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赴约的路上，姜晚一边开车一边给裴烬打了个电话。
裴烬那边秒接，但山里信号不太好，传过来的声音竟然还带着回音。
姜晚听得发笑，故意揶揄，“你用座机接的吗裴总？”
裴烬回了一句什么，但杂音伴随着那边炸山的动静，轰隆隆的，姜晚没听清。
在那巨响停歇的间隙里，姜晚问，“吃饭了吗？”
这个问题实在无关紧要。
裴烬却在笑，那低沉沉的笑声磁性撩人，伴随着回音不断往姜晚耳朵里钻。
杀伤力翻倍。
姜晚揉了揉耳朵。
裴烬低笑，“想我就想我，这么拐弯抹角，你也不怕我听不懂？”
“那你听懂了吗？”姜晚问。
“知道了，你想我。”
姜晚没有反驳。
隔着手机听筒，呼吸缠绕，仿佛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和温度。
又是一声爆炸的声响传来。
姜晚语气如常，带着点轻快，“不说了，等我回来。”
地动山摇，飞沙走石间，姜晚这一句的尾音被巨响盖过。
信号也在这一刻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