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的只有补救。
季庭礼提出来的那个条件太恶心，姜晚如论如何都不可能答应，她只能釜底抽薪，以人质换人质！
运气不错，季业平落到了她手里。
她也如愿得到了常小晴的被困地点。
姜晚想，她现在赶过去把常小晴带走，哪怕对方仍旧神志不清，疯疯癫癫。
但没关系，还活着就好。
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可眼下出现在这个本地直播间里的常小晴，面色平静，两眼清明，头发被风吹得凌乱，根本不像是疯疯癫癫的样子！
姜晚脑海中蓦然响起季庭礼在电话里的那句，“但愿你不会后悔。”
姜晚心里一个咯噔，浑身上下的血液从头凉到脚。
……
新也新闻大楼顶层。
常小晴站在天台边缘，脚下是围观的，看热闹的，指指点点的人群。
他们小的像蚂蚁，仰着头努力张望。
其中不乏有人大喊，“下来吧，别想不开，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呢，努力活着不好吗？”
活着当然好。
常小晴转过头，稍稍挪动了一下脚步。
这一下，可把楼上楼下的人吓得够呛！
“别乱动，别乱动，你靠里面一点，外面风大，小心掉下去！”
大楼顶层，除了几个不敢上前的保安，还有七八个兴奋紧张又满面红光的视频博主。
十五分钟以前，这八个本地视频博主收到消息，说当年和姜为民一起卷款逃跑，逼死其原配的小三就在这里！
大瓜啊！
妥妥的大新闻啊！
八个博主闻风而动，还真就赶来了！
常小晴看着他们手里的手机，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问道，“直播开了吗？”
“开了开了！”
“那好。”常小晴看着镜头，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缓缓道，“我叫常小晴。应该有人听过我的名字，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该死的小三。”
直播间涌进来的人非常非常多。
所有和姜为民沾边的事情，尤其新闻中的当事人之一就出现在眼前！
引起的轰动，使得所有讨论这件事的人都兴奋异常！
这可是第一手的瓜，谁不好奇呢？
直播弹幕飞速滚动。
在线观看人数20万+！
这个人数还在涨，而且是疯长！
不在场的网友甚至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来！
有人砸了个礼物，评论道：【博主快问，问她姜为民藏在哪里，她怎么一副要跳楼的架势，是不是被姜为民甩了？】
直播间人数38万+！
评论刷得太快，礼物铺天盖地，网友们争先恐后抛出一个个问题！
抓着手机开直播的视频博主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咽了咽口水，略带兴奋地将这个问题念了出来。
“姜为民藏在哪儿了？你是不是被姜为民给甩了？”
……
另一边。
“开车！开车！”
姜晚的声音都变了调。
出租车司机同样盯着那块显示屏，显然也被上面有人要跳楼的消息吸引了注意。
要是姜晚不喊，他其实还想多看一会儿来着。
“咳，要去哪儿？新也新闻大楼是吧？新址还是旧址啊？”
“旧址，我加钱，麻烦快点。”
姜晚从包里抽了全部的现金递过去，手都在抖，她却丝毫没有发觉，“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