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季业鸿已经不行了似的。
姜晚一行行刷过去，和她预料的一样，当季业鸿被推到一个新高度的时候，他过往遭遇污蔑的那些事情再度被人细细扒了出来。
一条姜为民出来受死的话题紧跟着被顶上了热搜！
这是姜晚预料到的。
甚至可以说，这本就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但翻一翻评论区，底下的那些留言仍旧刺人眼睛。
【姜为民还没死呢？这个丧尽天良的无良记者，五年前就污蔑季董，空口造谣！被戳穿之后，他带着小三卷钱跑了，害得他老婆留遗书自杀！坏透了，不是人！】
【互联网都是有记忆的。】
【原来是他啊，这个大记者当初收了不少钱吧，现在跑到国外了？这么多年销声匿迹，藏得够深啊！】
【他也是活该，只怕是不敢回国了，真是路过的狗看了都要tui他一口！hei——tui！】
比这还要不堪入目的言论还有很多。
姜晚又翻了翻，直到季庭礼的电话再度打来，她抬起头，才发现街道空荡，雨没停。
“喂？”姜晚接了电话，“三分钟过去了，换不换人？”
抢在季庭礼开口之前，姜晚冷声道，“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别讲那些没用的。”
季氏集团大楼顶层，季庭礼推开秘书递过来签字的文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他一步步走到窗边，看着脚下的景色，这才缓缓开口：
“换。”
“我给你一个地址，你要的人就在那儿，不过……”
季庭礼似乎笑了一下，笑意莫名。
即便隔着电话，姜晚都能感觉到季庭礼那略带阴冷的气息，如同吐出信子的毒蛇，连血液都是凉的。
“不过什么？”姜晚讥讽道，“你想玩反悔那套？”
“没什么，地址发你了，去吧小狐狸。”
季庭礼唇角的笑意更浓了，金丝边眼镜背后掠过一丝期待又晦暗不明的光芒，“但愿你不会后悔。”
电话挂断的那一刻，姜晚手机上果然多了一条信息，上面简略的写了一个地址。
【新也新闻大楼。】
看到地址的这一刻，姜晚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栋大楼曾经就是姜为民的工作地点！
当初在姜为民‘卷款跑路’之后，甚至有人跑到大楼底下打砸，最后公司领导受不了，直接搬迁去了新的办公地点。
现在这栋楼已经改了名字，空置的楼层也陆陆续续租出去了。
姜晚知道季庭礼这人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万万没想到他没把常小晴藏在别的地方，竟然就困在这栋大楼里？
他想要做什么？
就连电话里，他答应了换人质，却又丝毫没有提及怎么把季业平‘赎’回去。
他就这么笃定，在她救出常小晴之后，不会反手把季业平给撕票吗？
是不在乎，还是说……他已经猜到了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