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真似笑非笑看过来:“哦?不是当散财童子到处散物资的时候了?”
“……”张晰晰瞪了她一会儿,“你怎么会知道?”
时念真冷哼一声,唇抿得紧紧的,仿佛一开口就会吐出什么不适合的词来,拎着两人降下去。
张晰晰没来得及追问。
陈宏家里还在觥筹交错,轻歌曼舞。
时念真把张晰晰和北绵都放在屋顶上,看了一眼木棉,树就不见了。
“啊~大家快来看,木棉树不见了!”北绵一声洪亮女高音,立即响彻云霄。
时念真按了按差点被炸聋的耳朵,冲她翻了个白眼。她迟早被北绵震聋,被她突然的高音吓死。
“我帮你把他们引出来,你快去把琴偷走。”北绵笑嘻嘻道。
时念真又给了她个白眼,翻身跳了下去。
陈宏家。
所有人都冲到院子里看消失的木棉树。
“天呐,这么大个树无了,哪个衰仔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
“肯定是异能者干的。”
“谁不知道这棵木棉是陈宏的心头爱,现在突然没了,他回来肯定得大发雷霆,快走!”
“死蠢噶哩,敢走?陈宏回来肯定第一个怀疑你的嘛。”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怎么办?”
……
宾客都在惊慌失措。
时念真从厨房窗户翻进去,绕过楼梯,站在空无一人的客厅,看了一眼摆满各种东西的壁龛,古琴唰的不见里。
又看看别的。
霁蓝描金葫芦瓶一对?收了。
白玉茶具一套?收了。
小叶紫檀的家具?都收了。
时念真看到什么收什么,正不亦乐乎,忽然有窃窃私语传进她的耳朵:
“哥,你猜陈宏哥哥一直在等的女伴是谁?”
是顾梓馨的声音。
时念真眯了眯眼睛,看向传出声音的门,是卫生间。
“这我哪儿知道,你别绕弯子,直说。”顾梓宇的声音随后响起。
“是时念真!落管家刚告诉我的,爸爸让他送过一件晚礼服给时念真!时念真今天一被陈宏哥哥带回来就住进了他家!”
“我都没有住过他家呢!”
“她怎么一直纠缠我们啊?她就不能死在外面吗?末世死了这么多人,她不能也去死吗?”
顾梓馨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其中的妒恨却如雷贯耳。
时念真面无表情听着。
“时念真?她可真是阴魂不散啊。”顾梓宇的声音。
“哥,我们绝不能让时念真搭上陈宏哥,否则,陈宏哥帮她出气,我们就死定了!”顾梓馨说。
“放心,我们能赶走她一次,就能赶走她第二次。上次是我疏忽才让她逃过一劫,不过这次,我一定会杀了她。”
“哥你打算怎么做?趁陈宏哥哥出门办事,现在去办了她?”
“你疯了吗,陈宏家到处是摄像头。别急,等我回家说服爸爸请时念真上家吃饭,到时候再给她下毒。”
时念真听着兄妹俩耳语着商量细节,面无表情的脸上渐渐爬满冷笑。
不知道该说这俩大胆还是没脑子,在别人家商议谋杀,是自信耳语没人听到,还是低估了别人的听力。
哦,不对。
如果换了时念真没突破基因限制前的听力,确实听不见。
但现在嘛,处理这俩贼心烂肺,那不是顺手的事吗?
时念真轻轻推开门进去。
千钧之力。
两声不小的啪唧声后,时念真开门出来。
出去看木棉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时念真没有耽搁,转身就进了厨房,顺手把陈宏塞得满满的储物间、冷库、冰箱、橱柜都清空,时念真从窗户离开了。
时念真脚刚踏上屋顶,佩内洛普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主人,有人给陈宏打电话说了木棉树消失的事了。”
“酒吧那边也给他汇报了,张晰晰失踪的事。”
“他开始推断你的空间异能是传送了。”
时念真嗯了一声,“他接下来的行动呢?他是要回来,还是继续去酒吧?”
“都没有,他往城南那片废弃工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