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很快带着人赶到了山谷腹地处,他们身后的追兵受到了重创,已经不适合继续行动。
上层的人干脆命令他们提前中断了行动,回去以后再整装待发。
直升机来到山谷腹地处,只先带走了伤员。
周时川和程煜明保险起见乘坐了山地越野车回到了缅北仰光另外一处别墅。
直接搭乘程氏的私人飞机航线回到了曼城。
医院里。
林知栀捏着汤匙漫不经心的喝着药汤。
医院里的人除了跟她交代吃药,其他的无论她怎么套话,就是简单一句话。“不知道。”
回到曼城的周时川来到公馆,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自嘲一笑。
子弹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时,他忽然有些害怕,也有些释怀。
程煜明随意洗漱了一番后,径直来到了林知栀所在的医院。
林知栀看着很久不曾见过的程煜明,有些陌生,仔细辨认很久后才试探出声。
“您…是程煜明,程先生吗?”
程煜明心里是带着气得,但,看她这样,与多年前意气风发的她对比真是天差地别,也不好再咄咄逼人。
“难为你还记得我,林小姐!”
林知栀笑了笑。
此时,医生推开门走进来。
“林小姐,您的康复时间到了。”
林知栀点点头,乖巧的伸出手配合着医生锻炼着手臂的功能。
程煜明看着她疼得额头满是虚汗,却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
程煜明抱着手臂轻笑一声。她和周时川一样,都是犟种,都是疼了不知道会喊的人。
他也明白了周时川怎么会爱她爱得不顾生死了,她和他原本就是一样的人。
程煜明看着她,眼神复杂又悲伤。
做完训练后,林知栀早已经疼得虚脱没力气,她躺在床上虚弱的喘着气,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程煜明等她气息稳一些后才忽然开口道。
“他遇袭了。”
此话一出,果然病床上的女人立马睁大双眼,急切的看着他。
“他怎么样了?”
程煜明笑笑,“没死。”
林知栀刚提起的心瞬间落下。
“他这段时间一直不见我。他…是不是特别恨我?”
程煜明双手环胸挑眉。“这又是什么新鲜词?他恨你?呵,他爱你爱到理智全无,怎么会恨你!”
林知栀看着他沉默着低下了头。
“麦德林,他被打入了大海,我被沈路北打晕带走,之后我想去找他,国际刑警证实了他已经死亡的消息。他应该恨我那个时候丢下他自己走了吧。”
程煜明抿唇晦暗如深的看着她。
“原来他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呵,还真是痴情种啊!”
林知栀眼睛逐渐模糊,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床上浸湿被单。
“是,他已经为我死过一次了,我想弥补他,可我根本见不到他,他也躲着不见我。”
程煜明看着她哭得情真意切的模样,皱着眉一脸的不信。
“你爱他吗?”
程煜明出声。
门外的周时川静静立在门口,手搭在门把手上像个庭下的犯人等待着宣判。
林知栀低垂着头,半晌后才轻轻点点头。
程煜明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后,才舒了口气,本来还憋闷在胸口中的怒气一下烟消云散。
门外的周时川握着门把的手逐渐收紧,他听不到里面的声音,自然是没看到林知栀的点头肯定。
虽然知道结果,但到了被宣判的这一刻,他还是察不可闻的颤抖着肩膀脚步凌乱的逃亡一般狼狈的离开了走廊。
程煜明看着她,眼里也有些欣慰。
“我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对你来说是很坏,在你少女时期基本没有见过这样恶劣的暴徒,甚至对你动用了一些不好的手段。
但你得原谅他,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爱,也没有人给过他爱,他不知道爱是怎样的。
他只能凭着雄性动物的本能去爱一个女人,阿川被他父亲坑害得太重所以导致他疑心病很重,对人也没有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