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栀吸了吸鼻子,红肿着一双眼睛看向他。
“那个背影,我不会认错的。”
时野握住方向盘的手倏地一下收紧。
“师傅…”
林知栀知道他想说什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我累了。”
时野侧头看了她一眼后不再说话。
回到酒店的林知栀只觉得浑身乏力,那幅鸢尾花就这样端正的挂在床头。
洗漱过后,林知栀左右都睡不着,于是爬起来联系了酒店的车辆去到了陵园。
她一一祭拜过林家的人后,才慢慢走到她为萧镜川立的墓碑前,盘腿而坐。
“啪!”
一罐啤酒被她拉开,林知栀抿唇仰头喝了一口后用手背抹了抹唇上的酒水。
“萧镜川!你没死对不对?”
回答她的只有一阵微风吹过。
林知栀抬手抹了抹墓碑上的灰尘,又仔细的用纸巾擦去名字上的草屑。
做完这一切后,林知栀仰头看了眼天上的星星后才独自离开了陵园。
在她走后,陵园里的一角走出一个高大的黑影。
月进乌云,北极星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
风比刚才的大,吹得男人的衬衫饱饱的鼓起,额前的一缕发丝随风舞动。
他看着墓碑上的遒劲有力的名字,微微有些失神。
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想要触摸墓碑的纹路,却又像是受惊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矗立良久,烟灰随着夜风飘散了很远,浓得看不开得夜里只留下一句轻轻的叹息。
男人裹挟着夜色走了,只在墓碑上留下了一枚戒指。
那是一枚男士的婚戒。
警察署署长得死亡给曼城的政坛笼罩上了一层阴影。
人们惊奇的发现一直大门紧闭的比德斯克赌城又再度金碧辉煌,灯火通明。
大家都在纷纷议论,赌城的主人是要再度回归了吗?
沈路北这几天颇有些头疼,萧镜川更名为了周时川,看似他所有的产业变更了人,但实际上真正的掌控者依然是萧镜川。
绿派自从萧镜川离开后,在曼城的政坛备受打击,许多党派人士都明里暗里的经受到了政治迫害。
萧镜川的再度回归,极大的给予了他们一定的自信。
他们相信,萧镜川再回来一定会带领他们走出迷途,重回辉煌的。
公馆里再度有了夜夜笙歌的景象。
曼城原属于萧镜川一队的人纷纷驱车来到了公馆,堂而皇之的庆祝着他的再度重生。
此时更名为周时川的男人正举着酒杯与席间的众人谈笑风生。
沈路北看着前线的人传回来的影像只觉得一阵阵郁闷。
当政治沦为了金钱的奴隶,当人的欲望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世间的公平就是沦为了笑柄。
他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对的起当初投给他们的选票的选民的,他们巧舌如簧的赢得他们的信任,赢得他们手中的选票,等达成目的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刺那群托举他们的人。
沈路北关闭了电脑,无力的轻笑一声。
他千方百计的算尽机关,用尽一切办法才将萧镜川困在麦德林掉落沼泽,他不明白,明明亲眼看到他沉下去的,怎么做到死而复生的呢。
这让一向坚定唯物主义的沈路北第一次产生了怀疑。
周时川回来高调的宣布的下周三即将在红枫公馆举办一次大型的慈善拍卖活动。
出席的嘉宾除了曼城的权贵和主流媒体明星艺人,还邀请了民间的艺术团队,请来了曼城最为着名的戏剧团队表演传统戏剧———孔剧。
此消息一出,轰动了曼城上下,瞬间成为了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话题。
林知栀从生活超市出来,买了一大堆生活用品,听着停车场里男人们得讨论,眉眼淡淡,噙着一抹忧伤。
他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布回来,只怕是曼城会有多少人死于他的政治迫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