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直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娜娜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她知道,凭借着她精湛的演技,他相信了。
从此以后,她在他心里肮脏不堪了。
娜娜抬手,胡乱的用手背擦了把脸上的泪水,慌乱的从二手市场买来的圣罗兰包里翻找着她的钥匙,颤抖着将钥匙插进锁眼里,无助又绝望的扭动着钥匙。
“咔嗒”
门开了,娜娜急促的推开门,找着屋里的开关。
白泽沉默的走在她身后将门上的钥匙拔了下来。
“嘭!”
门被不轻不重的关上了。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没有了光,娜娜也不再摸索着墙壁上的开关,直直的站在屋子里无声的流着泪。
白泽凭着关门后的大致方位,摸黑从背后轻轻的拥着娜娜的腰身。
一双温热的手掌交叠在她裸露的肚子上温暖着她。
白泽轻轻的将他的脑袋放置在她的肩膀上,轻柔的呼吸着。
娜娜回转过身,躲进他的怀里轻声啜泣着。
为什么呢,命运这样如此的不公,要让她遇到这样美好的白泽,又要让她有这样的出身。
她都不敢想,在白泽的心里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那晚相拥的两人,娜娜也记不起到底是自己主动吻得白泽,还是白泽主动吻得自己他只记得他被她压在身下时,轻喘着粗气问她,要不要先处理下伤口。
娜娜那会儿什么都不想,急切又热烈的在他的胸膛吻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些什么。
白泽什么都不会,只能由着她胡来,就连接吻也是娜娜引导着他的,感受到他的温柔的时候,娜娜心里一阵滚烫,也无尽的哀伤,一朵烂在泥里的花怎么配给他这样的人幸福。
白泽实在温柔得不像话,娜娜都在想,若是不是自己主动的话,恐怕他是不会动的,她恨这样浪荡的自己,可也唯有这样她才能拥有白泽,仿佛只有这样,在她心里白泽并不嫌弃她一样。
均匀呼吸后,白泽起身离开了沙发,只留了她一人侧躺在沙发喘息着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啪!”
灯被他打开了,暖黄的灯光从楼顶倾泻而下,照耀在她完美的胴体上,美好得宛如西方油画里的少女一样。
白泽身上套了一条黑色的校裤,他此刻正赤裸着上半身,赤着脚蹲在柜子前翻找着什么。
翻找了半天从一堆避孕药里面找到了半包开封过的棉签和一瓶用到只剩下半瓶的酒精。
白泽垂眼看着手里的东西,又目光沉沉的找着软组织挫伤的药物,找寻半天从盒子底下翻出了一管快用完的药膏。
白泽拿着药物回转身看着沙发上玉体横陈的女孩,看着那身上格外刺眼的伤痕眼神一痛,抬脚迈着长腿走向她。
娜娜眼神有些失焦的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腿上传来的一阵阵冰凉和刺痛,还有药膏的粘腻。
少年抿着唇,眉头紧锁宛如画家对待他的画作一样,虔诚又严肃的涂抹着自己的画作。
“恨我吗?”
娜娜突兀的出声,白泽闻言停顿了一下,随后才摇摇头。
“我只恨我自己。”
娜娜侧过头,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