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了口误,楚修竹赶紧找补道,“夫人,可是表妹哪里有了不对劲?”
秦氏将手放下,淡然道,“妹妹很好,她特意向我求了情,说是不怪流徽,您看这件事交给我怎么样?”
楚修竹也明白见好就收,只能扔掉鞭子,严厉道,“以后万万不可如此,你知道了吗?”
秦氏见此,朝楚欢歌递了个眼神,“你去送送你爹。”
说罢,也不管楚修竹说什么,她便叫人搀着楚流徽,离开了祠堂。
等到了楚流徽的卧房,秦氏皱眉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刘氏,只是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还平白挨了一鞭子。”
楚流徽却是苦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娘你相信我吗?”
秦氏叹了口气,便让她趴下,替楚流徽上了伤药,这才心疼道,“这几日你就待在院子不许出去,好好闭门思过。”
将楚流徽安顿好了之后,秦氏这才离开,半路上,吴嬷嬷诧异道,“夫人,平日里小姐虽然算不上乖巧,可也做不出这种荒唐事啊?”
“谁说不是呢?”秦氏面上有了薄怒,“为了个外人打我的女儿,当真是过分了些。”
这话一出口,吴嬷嬷依稀看到了当年的影子。
秦氏可是秦家大小姐,并非长在深闺的妇人,要不是一心辅佐楚修竹,怎会安心守在家中?
随着刘氏到来,一系列的反常举动,也让秦氏察觉了不对,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
吴嬷嬷试探道,“夫人,小姐那边要不要派人盯着点?”
然而秦氏却是莫名一笑,“由她闹去吧!这个家还由不得别人说的算。”
平心而论,她也看刘氏着实不顺眼,只不过碍于情面无法出手,如今楚流徽出来搅局,当然最合适不过。
而且最为巧合的便是,楚修竹也一改之前的态度,似乎随着地位水涨船高,这心思也活泛了起来。
只是一想到她平白挨了那一鞭子,那点无奈化作心疼,只能吩咐道,“明天你去库里拿些祛疤膏,可莫要留下伤疤。”
于是,在秦氏的轻描淡写中,楚流徽在家中禁足,剩下的惩罚也就不了了之。
平日里楚流徽又不怎么出门,这禁足看似惩罚,实则是秦氏出手保护,完全让刘氏没法借题发挥。
禁足的第三日,楚流徽正百无聊赖地看着医书,便看见春桃过来。
她急忙道,“小姐,老爷和夫人叫您过去呢。”
楚流徽疑惑道,“我不是在禁足吗?”
“夫人说禁足就免了。”春桃无奈道,“三皇子上门拜访,还带着凶巴巴的嬷嬷,说是过来看您……”
这话一出,楚流徽也就明白了缘由,她可是“欺负”了刘氏,又被秦氏偏心护着,楚欢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毕竟刘氏可是她的亲生母亲。
只是她倒是没想到,楚欢歌竟然说动了顾时言,要让这个渣男替她出气。
此时前厅内,楚修竹同楚欢歌,一同接待顾时言,气氛倒是颇为热络。
一见楚流徽进来,楚欢歌故意道,“姐姐,殿下来看您了。”
楚流徽行了礼,好奇道,“不知殿下怎么有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