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徽话说的难听,秦氏要反驳,却被她打断,“并非我不容楚欢歌,可爹爹在外只找了两个稳婆,便把人接回来,塞给我做弟弟。他如何自证血脉?难道只凭爹爹说了两句话?那稳婆的证言,只需给点儿金银,便能作假!”
“我还没有追究,娘亲怎偏心如此!”
楚流徽掐着掌心,逼出几滴眼泪,装作无心的埋怨,却意在给秦氏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前世,秦氏满心愧意,对楚欢歌的话从不质疑。
可若是不被楚修竹和楚欢歌给蒙蔽哄骗,娘又怎会瞧不出其中的端倪!
“罢了,春桃,让人进去吧!”
楚流徽见秦氏若有所思的垂眸,摆摆手,示意春桃让开。
楚欢歌心里打鼓忐忑,仔细凝视着楚流徽,方才的那番话,该不会是她发现什么了?
不会!爹从三年前就筹谋计划着给她编造身份,接她入府,所有的认证物证皆是找不出半点错处!养在深闺里的女人又能察觉出什么?
楚欢歌强行安抚着情绪,跟着侍婢往卧榻里走。
那侍婢直奔着床畔的梳妆匣,还没有打开便叫,“喏,不是在这儿!”
秦氏快步走过去,楚欢歌只在后面开口帮腔,“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若是喜欢,我给你就是,怎能偷呢?若传出去,岂不是让楚家颜面无光。”
楚流徽眼眸泛起点点意味,环抱着肩膀看唱好戏的两人。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真是你的玉佩?”
她努努嘴,秦氏已经从侍婢的手里把玉佩取来,拧眉道,“这是前年生辰,我给流徽的,并非是你的那块。”楚欢歌听闻,表情僵住,慌张难掩。
“你这贱蹄子,敢污蔑我家小姐!”
春桃撸起袖摆,对着侍婢猛地一推,啪嗒的脆响传来,侍婢腰间露出两块玉佩碎片。
“好啊!竟然是灯下黑!”
“你把玉佩偷走还想栽到我家小姐的头上,简直大胆!”
春桃忙弯腰把玉佩捡起来,递给秦氏。
秦氏确认无误,当即冷声开口道,“如此品行不端之人,不能留在公子身边,找人牙子来,发卖出去!欢歌,你莫要再替她求情,我会让管家给你找几个得用的人伺候。”
“娘……”
楚欢歌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张口想留,却看懂秦氏眼里的不满,把话咽回。
玉佩明明已经放在楚流徽的梳妆匣内,怎会出差错?
楚欢歌偷偷掐着手心,眸底泛起狐疑。
楚流徽微微挑眉,前世曾栽到一次的地方,她又怎会栽到第二次?
春桃自小陪着她习武,近身的时候把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藏到人身上简直轻而易举。她提前把梳妆匣的玉佩换掉,藏在掌心,趁着推搡之际再挂到那丫头身上,自然没人发现。
前世,那身手了得的丫头是楚欢歌的左膀右臂,帮她做出不少恶事。
如今,她要提前斩断楚欢歌的臂膀,看她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