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已经嫁为人妻,尽管这一切也有他蓄意谋划的结果。
大雨是真,游艇不见也是真,下海的前一秒,他早就命令船长,在有人继他跳水的半小时后留下小艇将船开走。
他本想在叶南尘潜入海底后开着小艇独自离开,谁曾想下来的会是沈惜。
晏贺行本来就是因为沈惜才陷害叶南尘,又怎么会在看清沈惜后又独自将她留在这里。
所幸,这个结果也是他梦寐以求的。
不知不觉间雨越下越大,篝火在雨中燃烧,营造出一种安静而舒适的氛围。
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雨声和火焰的噼啪声。
这种宁静的氛围让沈惜感到放松,再加上温暖的火光,让身体感到舒适,困意悄然而至。
迷迷糊糊间,沈惜抛下了所有的烦恼,倒头在晏贺行的肩膀上睡了过去。
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缓解。
夜里,沈惜梦到了章辞,心中涌起的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的身影既熟悉又遥远,沈惜拼尽全力想要触摸。
想要再次触摸章辞身上那份阳光般的温暖。
却悲哀的发现,无论沈惜如何靠近,他们之间就好似横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思念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沈惜的心,而那份渴望却又无法触及的痛苦。
让梦醒的每一刻都弥漫着淡淡的忧伤与不舍。
沈惜从睡梦中醒来,天已经大亮,丝丝温暖的光透过岩石的缝隙。
照在她的身上,章辞给沈惜的感觉就是这样。
他就像一缕和煦的阳光,穿透周遭的阴霾,照亮了她生活中的一切。
就像人们不能没有太阳,她也不能没有属于自己的那颗“太阳。”
尽管“太阳”已经离去,可太阳遗留下的那星火,会由她来守护。
擦干了脸上布满的泪水,山洞里只有她一个人,晏贺行已经不见踪影。
她起身打量起山洞,昨晚灯光昏暗,看不真切。
不起眼的角落里,被人为的用芭蕉叶叠成一个小窝,周遭用石块围好,避免坍塌。
旁边已经盛满了一小盆的雨水,有些许的浑浊。
想来,这是晏贺行收集的雨水,在这荒岛上淡水不好寻觅,昨夜雨下那么大,自己都忽视了这茬。
没想到这个邻家哥哥对荒岛生存还有些经验。
正思考间,晏贺行一身泥垢的走过来,笑的合不拢嘴,眼睛眯成一条缝。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只是见他手里提着俩条鱼,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只大螃蟹,左螯比右螯还要大,这是一只椰子蟹。
看那那体型应该有个6—7公斤,沈惜的眼睛亮了亮,连忙上去帮忙。
从晏贺行手里接过鱼,一边惊喜说道。
“贺行哥,你在哪找到的这只椰子蟹?真厉害。”
沈惜腾出一只手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直夸得晏贺行心花怒放,只见他昂首挺胸,眼里闪烁自信的光芒。
佯装镇定,却止不住的嘴角上扬,心里更是暗爽,要是让他国外那群小弟看见。
只怕全是一副见了鬼的吃翔表情。